“小四嫂,您可不厚道!”恒郡王擔心自家福晉,尋了過來,還好她們出來在一處回廊說話,不然可是要驚到女眷了。
五福晉聞言明白過來,輕輕拍了胤祺一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徽音淡淡笑著行禮,全不見方才那副真實模樣:“五阿哥可冤枉奴婢了,五福晉喊著要去溫泉莊子,奴婢可沒誘拐啊!”
“你這丫頭,最沒個正經了!”五福晉瞪了某人一眼,趕忙轉向胤祺,麵上一絲羞意,“爺,孩子已經四個月了,真的不礙事,就年前轉一圈,臘月裡一準回來,妾身正好看看人家的溫泉莊子怎麼修的,以後咱們的修好了,爺也能鬆乏鬆乏不是?”
胤祺覺得好笑,心裡雖然擔心,也不好駁了自家妻子的話,要不是這次懷孕了,他還真看不到跟了他七年的妻子,會有這樣討人喜歡的性情:“你看看,為了出去你這都找的什麼說頭?罷了,回頭多帶些人,務必要平安回來才是。”
“五阿哥放心好了,交到奴婢手中的人,定給您完完好好送回來,若是您還不放心,來去奴婢全程陪同,這樣可行?”徽音瞧著這夫妻倆,打算好心一次,畢竟五福晉她還是挺喜歡的。
“那可就再好不過了!”胤祺是曉得一些這女子的厲害的,這次雅茹能懷孕,說不得就是因為她的緣故,隻不過他什麼都沒查到,所以沒法證明而已。
徽音看到五福晉霍然亮了的目光,搖搖頭笑了。她和雅茹沒有利益糾葛,五阿哥和胤禛也沒有,所以他們都是可以相交的,若非因為這樣,她又怎會放心與之相處呢?
外麵熙熙攘攘,南院裡的新房卻是剛剛禮成。
胤禛解開綁到一起的衣擺,隨手彈了彈身上的吉服,淡淡地道:“爺稍候過來。”
葉赫那拉?寧楚格默默坐在床沿上,直到聽見門被關上了才稍稍放鬆了挺直的背。早就聽聞雍郡王是個麵冷之人,對女色也不感興趣,剛剛揭開喜帕的時候,她抬眼看到了未來的夫君,雖是個清俊的好相貌,可是那性子……就連新婚,也隻見唇角輕輕勾起一點點,什麼溫柔欣喜,估計她這輩子是不用指望了。
幸好自幼額娘教導得多,寧楚格知道,成為側福晉就肯定求不來舉案齊眉的日子了,那是嫡福晉才能擁有的,至於寵愛……在雍郡王府,還是彆指望了。且不說夫君是個這般性情的人,就是有寵愛,怕也輪不到她,嫁過來之前,額娘就分析過雍郡王府的後宅,嫡福晉出身好,深得雍郡王敬重,側福晉雖然身體不好,但架不住有個得宮裡寵愛的女兒,就算出身成迷,也備受雍郡王重視,至於旁的格格,小心些便罷,再怎樣也越不過側福晉去。
肚子好餓,寧楚格卻不敢壞了規矩。聽說雍郡王最是重規矩,她可不想新婚夜就因這種事被厭棄,阿瑪和額娘真心疼她,出嫁前沒有說什麼顧著家族之類的話,她隻要過好日子就行了。所以,生個孩子有了依靠,不被彆人算計了,這就是阿瑪和額娘最欣慰的事了。
胤禛宴客回來,兄弟們雖吵著要鬨洞房,但是一瞧醉熏熏的新郎官,就都無奈地離開了,儘管大家都清楚,自家四哥(弟)是裝的。
洞房裡,寧楚格喚來陪嫁的丫鬟幫著伺候醉了的胤禛,結果走到床邊倒是被下了一跳,這雍郡王哪裡醉了,分明清醒得很,一雙墨玉一樣的眼睛清淡冷冽,靜靜地掃了過來。
“妾身該死!”寧楚格跪地告罪,一身嫁衣讓她的動作有些笨重。
胤禛翻身坐起,掃過床邊的新側福晉:“起來吧,你且先去更衣。”他不著痕跡地打量新房,這葉赫那拉氏也是個家底厚實的,屋子裡的家具,和徽音的差不多,紫檀木多一些,餘下的都是黃花梨木。
“爺,妾身為您更衣。”寧楚格有些拘謹地走過來,身後的丫頭捧著家常的男式袍子。
胤禛視線一轉,唇邊微微含著一絲笑:“你做的衣裳?”
寧楚格羞澀地點了點頭,心裡止不住地怦怦直跳,暗道:莫非皇家的男人都這麼厲害?為什麼隻是回個話,竟讓人覺得如此緊張?
看得麵前不過十五歲的小丫頭有些忐忑,胤禛心中感慨,恐怕這世上也就徽音一個女子,能和他自然相處了。他從床上站起來:“你自去用些膳食,讓奴才伺候就行了。”
寧楚格莫名地鬆了神經,原來雍郡王也不是外人說的那樣不近人情嘛!
胤禛可不理會這小丫頭心裡想的什麼,由著奴才伺候著更衣,喝了醒酒湯後洗漱完,便斜倚在床頭閉目養神,思緒不由得飄到了彆的地方。
寧楚格坐在外間吃著陪嫁嬤嬤拿來的點心和湯水,聽到裡間沒聲音了,她就自然而然地安靜了下來,生怕咀嚼的聲音會吵到裡麵的人,直到嬤嬤使眼色後,她巴巴地看著點心和湯水被收走,屋子裡的奴才也退出去了,才小心地往裡間挪去。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