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音!”康熙大喝,這是在威脅他嗎?用這些遍布各地的店鋪來威脅他?
“哎,我在呢!”無視帝王一怒,徽音表情未變道,“這是我手中的第一張牌,若是你還是不打算與我合作,那麼,我會拿出第二張。”
悉聽尊便?
康熙從眼前人的態度上,看出了這四個字。但是有了麵前這張圖,還能叫“悉聽尊便”嗎?他隻覺得一切都脫離了掌控,不過是些店鋪罷了,他還滅不了不成?但……第一張牌,也就是說,這僅僅隻是一部分嗎?
“你究竟想怎樣?”康熙心裡亂了,種種的未知堆到一起,讓他隻想發怒發狂,這女子到底要做什麼?
“我要改變,就這麼簡單。”徽音答,“你是當朝天子,而且頭腦也不錯,選你來合作,能夠更好的達到這一點,僅此而已。”
康熙臉頰抽搐,呼吸有些重,幽深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這話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他為帝且頭腦出眾的話,還看不上他?
可是……“改變”?
康熙儘力保持冷靜道:“你不是不願改變嗎?說什麼預知、優勢的,現在倒是變得快!”
徽音不理這諷刺的口吻,笑著聳肩:“我改主意了,不行嗎?況且,這也是你期望的吧?一個自己肯說的人,和一個被逼著說的人,你覺得誰說出來的未來更可信?”
“理由!”康熙冷嗤道,“你當朕是三歲稚子?就憑一時轉念,你司馬徽音是做出這種決定的人?”他一點兒也不覺得,這女子是會做沒有理由的事的人。
“是,我不是意氣用事之人,也不會做沒有緣由的事。”徽音毫不避諱地承認,繼而眼神冰涼如雪地開口,“得知我來自後世,你在除不掉我的情況下,必然會進一步利用這一點,不過……你該知道,改變曆史就會連帶地改變命數,而這個代價卻不是由你來承擔,而是我這個外來者來承擔,你覺得處於被動之地的我,會甘心嗎?”
康熙情緒稍平,眼底劃過一抹複雜:“所以,你要主動來改變?”擅改天命,他怎麼忽視了這一點,隻想著如何強盛大清,卻沒想到,這世上行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正是。”徽音傲氣地抬眼,“你為你的家族、你的江山,我為我的不甘心,所以,合作吧!”
康熙起身,拿起麵前的圖紙,神情陰沉地慢慢撕了它:“就這些不入流的店鋪,憑此與朕合作?簡直是癡心妄想!”合作,就意味著處於同等的水平,這讓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何能答應?況且,不過是最末等的商販罷了,他一個皇帝還能被這些嚇住?
徽音和莫璃麵色冷了下來,這是在挑釁她們嗎?
“哼!”徽音周身氣息一變,淡漠尊貴的上位者威迫力忽地壓向四麵八方,她浮著一抹從容的笑,泰然自若地踏前一步,淡淡地道,“你最好搞清楚,現在是康熙四十七年,而非康熙三十七年,十年的時間,你真以為我還是那個孤身一人,不得不與你周旋妥協的司馬徽音嗎?”
這話何意?康熙將撕了的圖踩在腳下,眸光變幻莫測地俯視殿中之人,卻發現他們的氣勢幾乎不分勝負,根本達不到威懾的目的。
“我都說過了,這隻是第一張牌,看來……你是看不在眼裡了?那好,明日我送你一份禮物,讓你見識一下,到底誰才是該妥協的那個!”徽音嘲弄地蔑視一眼難以鎮靜思慮的康熙,轉身就向外走。
莫璃遞給上麵站著的康熙一個彆有深意的眼神,跟著好友離開。
獨留下的康熙氣急,這種態度言辭,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為帝四十七載,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哪怕是當年的鼇拜,權傾朝野的時候也未敢如此,真是反了天了!
稀裡嘩啦的聲音響起,禦案上的東西全部被拂下了地,康熙一腳揣過去,卻沒能踢翻實木製成的禦案。
從乾清宮出來的徽音和莫璃,一路往寧壽宮而去,兩人邊走邊用傳音入密之法交談。
“今天不歡而散,你生氣了?”莫璃問。
“沒有的事,康熙是被逼狠了,根本沒有深思其中的關節,我都說了,店鋪的利潤有一部分用來疏通關係了,他竟然沒意識到這裡麵的意思,可見……即使談下去也不可能有結果,還不如讓他冷冷腦子。”徽音答。
“是啊,在大清,一家不算大、卻不容小看的店鋪,背後一定是有官員撐腰的,又哪裡隻是一家小小的商販?康熙啊……皇帝當久了,都自信到爆了!”
突然,一聲海東青的長嘯傳來,隻見一抹影子從空中淩厲地俯衝而至,正是向著她們二人的方向。
徽音伸臂,那隻衝勢洶湧的猛禽減緩速度,最後小心地停在了她的胳膊上,半點沒有抓傷人,這動作都堪稱溫柔了。
莫璃抬手逗弄這個小家夥,笑得不懷好意。這些傳信的海東青全部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隻喝含有靈氣的水,所以這些年從來沒有出現過被人利用的情況,而且一旦靠近徽音,總是親昵得很,看著都讓人嫉妒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