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就見那雙墨眸裡的憐惜和歉意,徽音感受著臉側帶著薄繭的大手中的溫柔,聽著滿含自責的話語,溫柔而安撫地搖頭:“你已經儘力了,這就已經足夠了!”
胤禛咽下的淚終究還是浮動在了眸中,他竟然讓心愛的女人在這荒島上住了一年,他真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
徽音伸手挽住了麵前人的脖子,掂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蜻蜓點水的一吻,既短暫也漫長,卻無聲地表達了她的思念之情。
胤禛感受到這溫軟的一碰,瞳孔瞬間放大,下一刻就扣住了她的腰,根本不容許她逃開,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啄住那水潤的唇就是一個深吻。
一年多了,他們一年多未曾這般親密了。
胤禛一手攬住懷中人,一手胡亂扯著徽音的衣衫,激烈的吻從唇至眉眼、臉頰,最後盤桓在她的脖頸耳畔,不消片刻,地板上已落下了好幾件女子衣衫,外袍、中衣、腰帶……散亂地攤了一地。
徽音掛在胤禛的脖子上,貼在背後的那隻手有力地托著她,突然,她被抱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得隻餘下褻衣了。
胤禛低頭愛憐地親了親臂彎中臉泛紅潮的女子,幾步走到那張榻邊放下她,他俯身吮吻那白玉一樣的頸項,大手抽掉徽音褻衣的帶子,輕巧地解開了這層衣物後,掌心貼到了她柔滑細膩的肌膚,靈活地來回遊移到背後,邊挑逗邊拉扯肚兜的繩子。
“嗯……”徽音躲了躲背後的那隻手,卻立刻就被抓了回來。
胤禛卷起那礙事的肚兜,探手揉捏著懷中人胸前的柔軟,時不時用巧力掐一下徽音敏感的那一點,另一隻手解了自己的腰帶,褪下了綢褲。他直接撕了徽音的褻褲,扯了人到榻邊後,抓住她的腰、格住她的腿,不過一息,兩人已緊緊地貼到了一起,隻是……
徽音猝然睜大眼,掙紮著要退開,渾身有些止不住的顫意:“好痛……”
胤禛亦是滿頭大汗,他鎖眉俯身親吻徽音,製住她的手卻半點未鬆,根本沒有放開的意思:“乖,忍一忍,馬上就好!”一年多而已,為什麼會緊到這種程度,他也好受不到哪去,既脹又壓迫,還伴隨著些微痛感,可是讓他罷手,那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徽音嗚咽著擰緊眉頭,顫抖的手緊扣著床褥,她從未想到身體的修複能力到了這麼變態的程度,連男歡女愛造成的影響都會修複至初,好痛啊!
胤禛覺得差不多了,試探著動了動,發現身下人沒那麼緊繃了,才放開動作,一波波極致的歡娛傳到四肢百骸,讓他喟歎地閉上眼越發狂野地開始撞擊。
許久後,一切平息下來,屋子裡彌漫著滿滿的歡愛氣味,脫了袍子的胤禛緊緊抱著徽音緩和心跳,他們最親密的地方仍舊貼在一起,仿佛借由這種方式,表達著合二為一的意思。
“徽音。”胤禛喚了一聲,嗓音帶著致命的誘惑和低沉。
“嗯?”被死死固定住的徽音應道,眼睛都沒睜開。
“再要一個孩子吧,生個兒子。”胤禛撐起身子,雙手再一次開始撫摸懷中人的身子。
“好。”徽音睜開眼看向上方的男人,抬起胳膊挽住了他的脖子。她感覺到了,胤禛在她體內緩緩變大,幾乎沒多久,兩人又陷入了下一輪的快感之中。
汗濕床褥,地板上散落著男女的衣衫,而榻上的兩人,極儘所能地與對方糾纏貼近,好似這樣就能彼此交融於一體。
那一天,他們直折騰到了入夜,胤禛好像要一次性儘興到底,抓住徽音就抵死纏綿,硬是不肯停下來。
第二日,徽音去整理出來的小廚房做飯,胤禛披著外袍靠在門口,一雙墨眸盈著內斂的溫柔望著裡麵忙碌的那個身影。
“康熙是讓你來使‘美男計’?”就著已經換成須彌境出品的食材,徽音邊忙邊問。
“咳……胡說什麼!”胤禛不自然地咳了咳,反口斥了一句,片刻後說,“皇阿瑪許我來看你,自是給了恩典。”
徽音搖頭輕笑:“這些事你彆摻和,他說什麼照做就是,還有,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嗯。”胤禛應了,隨後轉移話題道,“我瞧著你下廚的功夫並不太好啊,為何……”意識到今天的膳食還沒著落,他明智地停住了。
“你看得沒錯,我做飯的功夫並不高明。”徽音回得坦然,“我的六識敏銳異常,味覺自然也是,所以對菜肴的味道有最細微的辨彆能力,因此調味才是我的強項。”
“原來如此。”胤禛了悟,怪不得這幾年每每吃到她親自做的膳食,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美味……似乎不是一般的美味。
他們都是聰明人,康熙的用意怎麼可能不知道?隻不過裝在心裡罷了,許多事無需多說,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康熙四十七年的臘月,每隔幾日,胤禛便會來西郊待個一天左右,及至正月裡,也還是如此,而這件事也是康熙默許的,所以雖有人奇怪,卻無人真的多嘴說什麼,隻是暗地裡的議論卻是免不了的。
這一年紛紛亂亂的,也總算是過完了。
A1學音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