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做下錯事,但也還是朕的兒子啊!”康熙眼泛淚光,悲憫之色一覽無疑。
“我不是已經指明了路,你還囉嗦什麼?年紀一大把了,做這副樣子也不嫌難看!”徽音遞了個受不了的眼神。
康熙想了半天,明白了什麼,可隨即老淚縱橫地捶桌:“他們是大清的子民,是朕的兒子,怎能……怎能……”
“那你就讓他們等死吧!權勢之爭向來殘酷,如今你這個父親當家,他們頂多就是行動受限,未來怎樣不用我說,你也猜得到。他們一個三十八歲,一個三十六歲,正是大好年華,如果換一種方式處置,結局自是未知。”徽音翻白眼,既想留兒子在身邊,又顧忌著本就淡薄的父子之情,天底下哪有那麼理想的事?
“可……朕怎麼忍心?怎能舍得?”康熙麵顯為難,似是不知該如何抉擇。
徽音了悟了:“你想讓我幫忙?”
“既然你如此說了,朕……朕便忍痛割愛了!”康熙痛心疾首地閉眼,仿佛將要砍掉他的一條臂膀一樣。
徽音無語了,她咬牙道:“你可以再得寸進尺一些嗎?”
康熙不理會這話,隻捧心受傷道:“朕的兩個愛子,保清、保成……”
“哼,等我安排好了再說!”徽音憤而起身,一臉煞氣地出了乾清宮。
當然了,這些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除了心有算計的徽音,誰也不知道大清的皇帝陛下,心裡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五月中旬,徽音和胤禛一起從乾清宮出來,慢慢走向鹹安宮的方向。
“皇阿瑪許我們去看……二哥?”胤禛想不明白,低聲問了一句。貼身伺候的人都遠遠跟著,隻要不大聲,便不會被聽了去。
“這種事,誰知道呢?”徽音摸摸五個月大的肚子,彎唇輕笑著。
“徽音,太子不會複立了?”胤禛頓足回頭,視線下垂一些,在外人看來,似是在看還未出世的孩子,絕想不到他在問什麼。
徽音抬眼,唇形動也未動,仍舊還是先前笑著的表情,她以傳音之法道:“答案你不是都知道了,那還懷疑什麼?現在一切都變了,我隻能告訴你,康熙打算改革,其他的你應該處理得來,多的我就不能說了。”
胤禛驚住了,這是什麼本事?居然可以用腹語同他人說話?大約是相處的久了,他的接受能力也強了不少,沒一會兒就冷靜下來了。
“想說什麼,心裡想著我就聽到了。”徽音補充一句,下巴一抬點向前麵的路。
“那,大哥和太子,皇阿瑪打算如何處置?”胤禛蹙眉,順了身後人的暗示,繼續往前走,同時在心裡反問道。
“處以流刑,如今正在著手安排。”徽音默默跟著,繼續傳音,“奪嫡……我不會幫忙也不會提醒,或許有關你時,我會手下留情,但是提供助力,絕對不可能!”
“我明白。”胤禛應了,隻是心裡有些失落,他知道,即使經曆了去年的分離,他們的感情濃厚了許多,但是無論是他還是徽音,仍舊不會為彼此付出全部,不過輕易放棄倒是沒可能了。
鹹安宮近在眼前,他們向宮門口的侍衛出示了康熙給的令牌,立刻就被放行了,不過隻許他們二人進入。昔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如今全無呼前喝後的風光,被禁於這一宮之地,竟是靜悄悄得沒有半點人聲。
胤禛和徽音一前一後進來,細聽之下沒有半絲聲響,隻有少許的鳥叫聲,再一辨認,才發現是鹹安宮外麵傳來的,真是……莫非連隻鳥也曉得這裡麵的差彆?
“四弟。”院中的石桌邊坐著一人,素色的簡單夏袍,滿身的貴氣,不是胤礽是誰?他起身看過來,目光停在了大肚子的那個女子身上,“是你?”
“二哥,可還安好?”胤禛行禮,除了不再是君臣之禮,態度、神情倒是依然敬重,並沒有任何奚落、嘲笑之色。
“還好。”胤礽點頭,轉而笑著望向讓他意外的來客,“你怎麼會來?孩子……幾個月了?玲瓏是要添個弟弟了?”
徽音斜眼一瞥:“不要弄得跟熟人一樣,我們見過的次數不多,好吧?”
胤禛也是有些詫異,怎麼二哥這語氣,好像和自家側福晉很熟稔似的。
胤礽優雅地笑:“當年……你說得很對,這裡永遠沒有爺想要的東西,爺太執著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