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誰給你膽子插嘴的?”徽音豎眉斥道,她繼續問下一個問題,“竹詞,我不在這段日子,可有彆的主子來過?”
“回主子,烏雅格格來過幾次,鈕鈷祿格格也來過幾次,還有耿主子、武主子來過,不過次數不多。”被問到的丫頭老實地回答,止不住地打著顫,分明也被嚇著了。
“你們八個,是我挑出來命詩言她們悉心教導的,沒想到竟是你們背了主。”徽音想著子銘查到的東西,一點點也無意弄清楚這八個裡麵誰背主了,誰沒背主。
“主子,奴婢冤枉啊,主子,奴婢真的冤枉啊!”八個丫頭開始磕頭求饒,她們聽出來了,這根本就是一棒子打死,主子根本不管無辜不無辜,打算連坐了。
封鎖完院子又過來的蘇培盛還沒從眼前之景中緩過神,就聽到側福晉的吩咐:“蘇公公,這是她們的賣身契,因是我的奴才,就按我說的處置,每人三十大板,打完後全部發賣了,還要麻煩你去圓明園一趟,把頌音閣那的八個小丫頭接過來。”
“主子饒命,求求主子開恩,奴婢沒有背主啊!”秋詞、竹詞、蘭詞三個不住地磕頭,淚流滿麵地哀求道,另外五個則已經攤到了地上,背主之人是誰,已是一目了然。
“那又如何?”徽音麵無表情地看過去,寧默的眸子裡冰冷得可怕,“你們一起被教導,一起共事,在我第一次問時你們沒有開口,就證明已經有了包庇之罪,從我離開後的這一段日子裡,我就不信她們的小動作你們未曾察覺一分一毫,既然如此,你們這樣的奴才即便以前、現在不背主,將來也還是會背主。”
詩涵看著八個正值婚齡的丫頭,暗地裡不住地搖頭,本來主子都打算回來就放她們婚配了,不僅歸還賣身契,還會給豐厚的嫁妝,如今……卻落得這般結局,主子最容不得身邊人的背叛,當初明明教過她們了,誰知……
“蘇公公,帶她們去行刑吧!”徽音將八張賣身契遞過去,竟沒有絲毫不忍或不舍的表情,甚至連惱恨都沒有。
蘇培盛忽然覺得,其實王爺和側福晉比起來,已經是個好主子了,拿著賣身契,領著八個丫頭,他心裡生出無儘的慶幸。
“你們聽著,奴才間相互來往,賭錢吃酒、攀比閒話,我都心裡有數,也從不指望你們儘忠到極致,但是在我的院子裡,不傳流言、不說道主子、做好分內之事、安分守己,這些就是你們必須要做到的事,否則,一經查出,我不會管你們有什麼內情苦衷,一律處置了事,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人,不要妄想著自個兒運氣有多好!可聽清楚了?”
“是,奴才記清楚了!”剩下的都是府裡配過來的人,曾經已被胤禛清理過一次,再加上剛剛的一幕,委實太懾人,試想一下,近身伺候了三年多的丫頭,側福晉都麵不改色地處置了,雖說是打了三十板子就發賣出去,可有傷在身,又那樣被賣出府,可想而知,不僅她們自己下場淒慘,估計家人也要被帶累。
跟著這樣的主子,背叛兩個字,純粹想都不要想!
“行了,各自去忙吧!”徽音揮揮手,放人了。
至於那一箱子東西,裡麵可是門道多得很呢!徽音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輕易揭過此事,不論是誰下的黑手,她都要一查到底,好好回敬過去!
胤禛和顏顏一起從乾清宮出來,他們今天都在和康熙議事,說的是反清複明的亂黨。
因年節臨近,康熙從暢春園搬了回來,這段日子他已經召見過顏顏好幾次了。胤禛本人也是既驕傲又擔心,誰也無法想象,不過十歲的顏顏,竟能做到如今這般,雖然並沒有除掉反清複明的亂黨,但是能摸到些消息,這對於朝廷來說已經很重要了。
等出宮門時,幾乎就是要落鎖的時候了。
還沒登上馬車,就接到了蘇培盛派人傳來的信兒,父女倆聽完後,神情都是一變。徽音今天回府,他們是知道的,可是這一回府就發賣奴才,還摔了東西,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無論是胤禛還是顏顏,心裡都是一跳,他們比誰都清楚,徽音從不會摔東西,更鮮少生氣,如果到了今日這樣,那肯定是很嚴重的事了,而且……蘇培盛還說,徽音到現在為止還未曾用膳,一早上從圓明園出來,這都過了一天了啊!
雍親王府的馬車一路疾行,就在他們離去後不久,康熙也得了密報,知道徽音那邊發賣了近身伺候的八個奴才,他立時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隻不過,暗衛並無法查清出緣由,僅僅知道徽音從她住的院子裡,挑出了很多東西,都是些室內常見的擺設玩意兒,弄不清上麵有什麼問題。
馬車一到雍親王府,胤禛就立刻下了車,和顏顏兩個直往西北院走,順便讓候在大門處的蘇培盛說說具體的經過。
“阿瑪,女兒還是先回房吧!”顏顏有些黯然地低頭,自她回京後,額娘還沒有見過她,聽奴才們說,額娘每日親自照顧著弟弟,一直都很忙。
“嗯?”胤禛腳步一頓,目光深了些,點頭同意了,“也好,著人準備些熱食,用了歇著吧,我去看看你額娘。”
“女兒恭送阿瑪。”顏顏行禮,舉手投足間儘是皇家格格的風範。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