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是她打的?”胤禛墨眸深湛如淵,這個不是年氏的年氏,絕對不能留了!
“當日……我以為你想要娶她,所以並沒有直接殺了她,而是逼出了她體內的那縷魂魄,沒想到那縷魂魄被我即將打散的時候,竟然絕地反擊了,這才受了重傷。”徽音垂了眼簾,簡單的解釋道。當日她本可以連人帶軀體都用幽冥紫焰毀掉,卻還是大費周章逼出了那個邪修,隻燒了其魂魄,誰曾想瀕死之際,那家夥居然偷襲了她,雖然避開了要害,卻也傷得很重。
莫璃的目光泛著寒氣地落到胤禛身上,意思顯而易見。雪苑歎氣搖頭,這個徽音,對在意的人總是太……真不知讓人說什麼好。
因為他嗎?
胤禛拉住心儀之人的手,無意識地越攥越緊,他的心驟然酸軟無比,隻覺得已化成了一汪泉水,汩汩地騰著熱氣。他溫柔而心疼懊悔地注視著徽音,唇角不自主地緩緩勾起。
這副溫情脈脈的畫麵,引得莫璃冷哼了一聲,她扯了雪苑轉身就走,心裡對胤禛十分的不滿。徽音待人,特彆是真的被放在心上的人,從來都是以對方的意願為主,即使她很難過、很傷心,卻還是會以對方的想法為先。
莫璃此時才明白,是因為胤禛的態度,讓徽音覺得他想娶那個女人,所以本可以乾脆殺掉的年氏,被徽音硬是給保了下來,僅僅隻是弄死了那個外來的靈魂。莫璃清楚,如果逼出靈魂再殺,這無疑是件很困難的事,可偏偏徽音就那麼做了,想來若非損耗了心力,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了吧?
這麼一想,莫璃對胤禛立時沒了好感!
“是我不好,若早早言明,也不會累你……”周圍清場了,胤禛才開口,他有很多話想說,可滾到嘴邊時,又都說不出口了。
“嗯。”徽音笑著搖搖頭,回握住那隻有力的手,眼底浮現了一抹瀲灩水光,她眸中含著醉人的溫柔道,“沒有人可以傷你,可你畢竟是要做事的,我無法使力幫你,既然你想得到年家的助力,那我自會把危險排除掉。”
“徽音,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胤禛傾身抱住眼前人,大力地幾乎要將她揉入體內,他用臉頰摩娑著懷中人的耳畔,整顆心前所未有的溫暖,可為何他的鼻尖卻忍不住泛酸,竟似想要落淚一般?
“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在意的人,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傷你。”被抱著的女子慢慢開口,一字一頓說得清晰而堅定。話雖如此,但實際上,她是最不會傷害胤禛的人。
“徽音,不要了,我絕對不會要年氏了,你是最不一樣的,最不一樣的……”胤禛眼角淚光閃爍,忍不住吻了又吻懷中人的鬢間。他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的種種,隻能一遍遍重複著“不一樣”三個字,卻就是如此,他也覺得分量不足,根本無法說明懷中人對他的重要。
“我知道,那天你說過了,我是信你的!”徽音抬手回抱住這男人,唇邊的笑意越發寧和美好。
“哇~哇~!”突如其來的嬰兒叫聲,打破了兩人間的氣氛,極度地煞風景。
胤禛鬆開徽音,連忙側身撇開了臉,好一會兒才轉回來,他有些不自在地看看躺椅上的女子,發現沒再看他,才褪去了尷尬之色。緊接著他的視線落到繈褓中的孩子身上,蹙起了眉頭:“這小子近幾日倒是聲音多了些。”
徽音拍拍默默,她自是特意低頭的,畢竟這男人一定不想彆人看到他落淚的樣子,即使是她。聽到耳畔的話裡那不易察覺的不滿,顯然是嫌默默剛剛礙事了,徽音有些無奈,莫非父子之間,天生就不對付嗎?
“對了,高無庸拿來的臘……”話未儘,胤禛卻先停了下來,他失笑道,“你每年都賞人了,定是已經備下臘八粥了,倒是我糊塗了。”
“你要喝嗎?廚房裡一直溫著呢!”徽音一邊問,一邊將默默的手塞了回去。
“讓人上些吧,我倒是的確餓了。”胤禛心念一轉,想到這兒的膳食一向美味,便應了下來。
康熙四十八年臘月,本來就到快要封筆的時候了,無論何事一般都會溫和處理,或者延後再說,可是內務府卻遭到了一番嚴厲的整頓,一時間弄得許多人惶惶不安。
這一次清洗,最倒黴的是烏雅家,以及與烏雅家同氣連枝的幾個包衣家族,明麵上看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但是聽聞此事後,各處的主子奴才們卻思慮頻頻,腦子裡麵轉成九曲十八彎了也沒能得出個解釋的說法。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