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弘昈抱著十一阿哥還在徽音院裡,所以就沒過來,他以後的阿哥、格格都過來了。十一歲的八阿哥弘暕,十歲的九阿哥弘曆和十阿哥弘晝,還有十一歲的六格格琬琰、六歲的七格格玳瑁和八格格瓊瑤,這些弟弟妹妹中,除了弘曆被福晉影響、最小的兩個妹妹是在顏顏出嫁那年出生的,顯得較為生疏以外,其餘的都很感念這位三姐,一見麵就顯出差彆來。
顏顏這時還未曾發現,她的九弟表麵乖巧、眸子裡卻含著一絲看輕和精光,七妹和八妹看她的目光帶著不善和討厭,遠不似其他弟弟妹妹看到她時的欣喜真誠。
康熙五十九年十一月十一,康熙傳了十五以上的在京皇子到乾清宮暖閣議事,這是繼九月初八後,再一次召集他們。
三、五、七、八、九、十、十二、十四阿哥進入暖閣中行禮問安,一個個都在納悶,今兒怎麼沒見著已經成了嫡子的老四。誰知,當他們被康熙叫起後發現,老四就在皇阿瑪下首坐著,最怪的是老四家的七阿哥也在,不過十一二歲的孩子,站在皇阿瑪左側,穿著一身雲色常服不說,還沒向他們這些叔伯行禮?!!
“皇阿瑪,四哥雖為嫡,可他的兒子怎得連長幼都不分了?”十四阿哥最先出口,皺眉很是義正言辭地開了口。
默默坦然而立,似父的小臉上神情淡淡,遠沒有往日含笑的模樣,他右手握著一支血玉製成的簫,打了同色的穗子,尚且單薄的身子,卻仿佛給人一種能扛起萬千重擔的感覺。
康熙瞥了眼左手邊的孩子,想起了月初時半夜在寢殿看到他以後的事,臉上不由得就繃了起來。
其實,胤禛也是既不解又不滿的,他的兒子,怎麼可以這樣呢?但是想到這些天來發生的一些變化,他不禁隱隱有了些猜測,關於徽音的猜測。皇阿瑪已經把弄清楚的、屬於徽音的勢力告訴了他,遍布大清的那些商鋪,朝中乃至地方上的一批年輕官員,還有曾經莫璃訓練過的那些人……結合他曾經拿到的那份名單,說不吃驚是不可能的,好在那份名單上的人所達成的約定期限都滿了,他猜測著朝中那些官員應該也是有個確定期限的約定在身的,這般想著又微微鬆了口氣。
可是,在聽到皇阿瑪說的那些話後,胤禛不得不再度提起了心。皇阿瑪揣測徽音手裡還有東西,而且是比他們知道的這些更多、更厲害的東西,隻可惜……從康熙四十八年至今,皇阿瑪都沒有揪出線索,特彆是徽音曾親口對皇阿瑪說過的那個學院,更是半點蹤影也沒發現。
胤禛看過那兩份超出大清現在製造水平的地圖,清晰的脈絡、可注入水填充江河湖海、還能通過機關合起來,能製造出這種東西,還是在十一年前,那……現在能造出什麼東西了?這個,是皇阿瑪和他共同的擔憂。
“我是代我額娘來的。”默默右手翻轉,血簫在空中打了個轉,被他橫在了胸前,“十四叔,許多事你不清楚,所以沒有發言權。”
康熙臉上半點異色都沒有,隻是顯出些失算和複雜。這孩子半夜到訪,說徽音這些年幫他改變大清的頹勢,已經遭受了天懲,這次還沒出月子就逆天改命,助他起死回生,更是雪上加霜,是他害了徽音,還想讓她灰飛煙滅!
“你額娘?”三阿哥冷笑一聲,“你額娘又如何,你不過是四弟的側福晉之子,還能比我們皇子更高貴?”
康熙閉上了眼,九月初八那天他起死回生,以父子之情試圖打動兒子們,卻沒想到根本就是枉然。若是徽音的話,隻會迂回地談及這些,但是……現在徽音手中的一切都交給了老四家的小七,這孩子本性無情,又因為徽音現在的情況,徹底明晰了立場,無論如何也不會站到愛新覺羅家這邊了。
“我不需要比皇子更高貴,叔伯們的高貴,有時候也未必是好事。”默默抬眼,漂亮的眸子裡透著刺骨的冷漠,“夙塵,東西拿來!”
眾皇子震驚地看到,隻有他們這些主子的暖閣裡,突然出現一道黑衣包裹的身影,這、這、這是暗衛?每個人都在心裡罵娘,他們這些皇子尚且沒這麼個暗衛,這個侄子……就有了?
再看皇阿瑪並無變化的臉,和老四略有些驚疑的神情,他們心裡嘀咕開了。
“夙塵,把這些給叔伯們每人一份,皇瑪法已經看過了,阿瑪還不知道,也給阿瑪一本。”默默用血簫一指,對抱著些冊子恭身聽命的手下道。
“是,少主!”
黑衣男子輕若無物地走動,將那些冊子人手一本,發到了諸位皇子手中,又悄然隱去了蹤跡。
皇子們彼此相視一眼,皆皺著眉頭翻開了手裡的東西,餘光卻暗地裡盯著默默,那聲“少主”他們聽得真真的,也就是說這個侄子是某部分人的主子,而且還是小主子,那……頭前的主子是那個女子?
三、八、十四阿哥,不,應該是在場所有的阿哥,在翻看手中冊子的時候,臉色都越來越難看,胤禛翻看時隻覺得駭然和沉重。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