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這般累,日後禮儀上是不是可以簡省些?身子不好的,這樣一通下來,鐵定累病了!”徽音拿著梳子,為胤禛梳著頭發。
“省不了,滿人倒好說通,漢人是絕對地說不通!”胤禛臉色疲憊,這一世好多了,他上輩子可是守孝、登基、兄弟反目堆到一塊的。
徽音輕笑一聲,感受著手中發質偏硬、已長到腰間的墨色長發:“我說難看,你還真想法子出了蓄發的主意?”
胤禛的倦怠消減了些,也笑了:“不讓自己更好些,我總擔心你要飛走的。”打從蓄發令一出,他就留起了頭發,又命人尋了促進頭發生長的法子,起初不長不短的時候最是難看,他都恨不得再給剃了,可想到心愛之人……他又忍耐了下來。
徽音笑意一頓,旋即又恢複如初:“是是,那我今天就讓你驚豔亮相一把,饞饞那些腦門光溜溜的家夥!”她無意間發現他在用土方促長頭發,笑了他很久,後來拿了效果更好又不傷身的藥膏,若非如此他的頭發怎麼能在一年多的時間長到腰間呢?
“嗯?你待如何?”胤禛頗有興趣地回頭問。
“咱們啊,束冠!”徽音保持神秘,開始給坐著的男人梳頭挽發。
胤禛心情很好地翹著嘴角,想著等等定要看看她能弄成什麼樣。
“好了!”徽音放下梳子退開些打量了一會兒,滿意地拉起他道,“走,去裡麵那個鏡子看,照出全身才好呢!”
胤禛被隻柔軟的小手牽著,似無奈卻更順從地跟了過去。一人高的鏡子,是如今市麵上很普通的玻璃鏡,不過是少見的大塊而已,胤禛視線移過去,不由得愣了愣。
纖毫畢現的鏡中,一身帝王服飾的挺拔男子,墨發以白玉嵌東珠的金邊冠束頂,另有一半披散在背後,兩條用明黃色絲線擰成的繩子從耳後垂到胸前,末端穿著顆東珠並同色絲線而成的穗子,光影一動,繩子裡似有金光閃耀,原來是編進了金線。上唇留的胡須被修剪得很整齊,如此打扮配合那清俊的容貌,讓他看起來僅有三十多歲似的,帝王氣勢、雍容尊貴中憑添了幾分引人注目的瀟灑和穩重魅力。
“怎麼樣,很漂亮吧?”徽音自得地一笑,越看越是滿意。
胤禛低沉地笑出聲,伸臂將心愛之人攬入胸前,看到鏡中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再看到他們差彆變小的外貌,隻覺得終於滿足了。他低頭咬咬那白嫩的耳朵:“漂亮是形容男人的嗎?該打!”
徽音躲了躲,眼睛一轉討饒道:“是我不對,夫君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你彆再亂來了,衣服亂了又得重新整理呢!”
胤禛抱著徽音撕磨了一會兒,就聽到高無庸在外麵提醒的聲音,隻得不甘願地出去了,由著高無庸理了理,他才大步往設宴的乾清宮走去。
一聲唱喏之後,胤禛走入了殿門,卻在這一刻乾清宮內全部安靜了下來。如此玉樹臨風、氣勢威迫又貴氣逼人的,是那個冷麵的新帝?
眾臣、宗室還有參加宴飲的胤禛的女人、兒女們,全部為著此時的胤禛愣住了。片刻後,烏喇那拉氏掩去迷戀之色,率先出聲問安行禮,其他人才反應過來,高聲呼喊著行禮。隻是……在場的所有人暗地裡嘀咕不已,按年歲算,皇上有四十五歲了啊,怎麼如今看來竟像是才三十五六歲的模樣?
“平身,賜座!”胤禛大步走到龍椅前,轉身叫了起,待他落座後,太監們趕忙抬上了備好的膳桌放好,匆匆又退了下去。
太上皇還沒到,所以主位上的龍椅還空著,胤禛的龍椅在康熙旁邊,而他的下手坐的是原來的雍親王福晉、現在的皇後烏喇那拉氏,至於李氏、葉赫那拉氏等則坐在禦階之下,徽音自康熙五十九年後就一直在休養,徹底淡出了這些場合,如今更是不會出現。
胤禛讓高無庸布菜,簡單吃了幾口,就端著酒杯啜飲,可實際上他也隻是拿著酒杯轉,並沒有碰幾下。唇角微微勾起,配合他今日的打扮,倒是讓下麵的許多人晃了晃神。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