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嫻貴妃的生辰,月初時老七尋到了好藥,這才治好了嫻貴妃的弱症,故而今日為嫻貴妃做生日,取個雙喜臨門的兆頭,今日不必拘禮,爾等隨意!”胤禛說了開場的話,這是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他心愛的女子,理當與他共受萬人朝拜,他已經盤算著想晉封徽音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恭祝嫻貴妃娘娘生辰吉樂,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剛坐穩沒多久,又得出來叩拜行禮,還得表現出歡喜之色。
徽音坐在上麵看著底下的許多腦袋,很是無語了一番,雖然她本身沒有什麼人人平等的念頭,但是在現代被人仰望,和現在這種被人當祖宗拜的感覺那是完全不一樣。再看看旁邊與有榮焉般望過來的胤禛,她頓悟了,這個人大腦構造和她完全不同,在他眼中,這樣的才是大權在握應該有的感覺。
胤禛伸手抓住了心愛之人的手,知道她痊愈了,身子大好了,不用坐輪椅了,他欣喜若狂,恨不得向全天下的人大聲喊出來,如今看著她行走如常,麵色健康,他是打心眼裡高興,七年了,病了七年了啊!
接下來就是祝酒、獻禮了,從身份高低一個個排下去,徽音到大清以來,第一次體會這種收禮收到手軟的感覺。
“徽音,生辰吉樂!”胤禛笑著看向旁邊的女子,真誠地祝賀道。娶了這個女子有二十八年了,起初他們相互防範,女兒都幾歲了,才慢慢有了感情,每年都會彼此贈送生辰禮物,至今為止,他收到的禮物每一樣都好好的保存著。
徽音麵上端著完美的笑容,私底下手一伸:“禮物拿來!”
胤禛微愣,隨即卻為著這份理所當然的直接悶笑了一聲:“今日你收的禮物還不夠?往年我生辰的時候,都沒這麼多呢!”
“你和我能比嗎?人家給你送禮那都是重質量不重數量,給我送禮……花哨倒是花哨,價值沒多少,真情實意就更難說了!”徽音哼道。
胤禛想想也是,便點了下頭:“我早就備下了,在蓬島瑤台呢!”
徽音威脅道:“若是不合我意,就重新準備,這些年你從我這刮去的東西可不少,還樣樣都是精品,太不公平了!”
無奈地搖搖頭,胤禛歎道:“這也不能怪我啊,你那私庫裡隨便哪一件不是好東西?我這個皇帝可能都比不上你,況且,送禮不是重心意嗎,你記著我的心意不就成了?”
“心意值幾兩?你今日說有,明日說沒有,誰又能斷出真假?”徽音反問,就是不肯善罷乾休。
上麵的皇帝和貴妃私下裡鬥嘴鬥得歡,可下麵的所有人隻看到從來神情清淡冷冽的皇上露出了笑容,和淺笑的嫻貴妃聊得正好,宗室親貴、文武大臣,各家女眷、皇子公主,第一次深切感受到了皇上對嫻貴妃的寵愛有多濃厚。
默默掃過左右諸人受驚、詫異的模樣,又看到兄弟姐妹們時而流露出來的嫉恨,輕笑著飲了一杯酒,也許他是唯一一個聽清楚阿瑪和額娘對話的人了吧!阿瑪五十歲了,額娘也有四十六歲了,如果算上修煉的年齡,百歲都有了,可兩個人竟然像孩子一樣,為了生辰禮物打嘴仗,真是……若讓這些人知道,怕是下巴都能驚得掉下來。
大宴後,所有人各回各家,本來有些女眷想跟嫻貴妃套套近乎,摸個性情大概了,日後遞牌子去請安求著辦事也容易些,但看到皇上一直和嫻貴妃說著話,她們也不能沒點眼色湊到跟前討人嫌不是?
福海岸邊,胤禛和徽音登上了上島的兩層樓船,奴才們劃船離岸,而兩位主子已經進了船艙,去了二樓。
特意造出來的二樓一半是精巧的閣樓,一半是個露天的賞景之所,安置著古樸的藤桌藤椅,點心、水果自然不缺,仰頭便是夜幕星空,遠眺則是浩波如海,確然是個不錯的地方。
胤禛拉著徽音從閣樓中出來,引她看著船頭撥開流水駛向頌音閣:“這是我畫了圖紙命他們特意造的船舫,日後你想遊福海了,用它自是更美妙些。”
徽音感受著船行時微微的搖晃,抬頭就見滿天繁星,而遠處的篷島瑤台似近又遠地映入眼中,其實以她的視力,能夠看清楚島上的一切,然而此刻,她更加享受那種朦朧、飄渺的氣氛。
胤禛一錯身站在心愛之人的背後,伸臂將她納入了懷中,下巴磨娑著她的鬢角:“我送你的生辰禮物,看到了嗎?”
“就這一艘船?”徽音不滿,偏頭咬了他的下巴一口,“堂堂大清的皇帝,你也太小氣了吧?”
“小氣?”胤禛懲罰似的揉捏了一把懷中人的腰際,“你看,於火樹銀花中緩緩歸矣,這般的禮物還叫小氣?”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