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也刻了陣法,刀劍及氣勁攻擊都在它的觸發條件之列,切忌時刻帶著,莫要摘了下來,否則就起不到作用了。”
輕撫衣擺,胤禛說不清是該欣喜於那女子對他的保護,還是該惱她不顧挽留再度離開。右手上的青玉扳指,裡麵有一個比隱於他無名指上的儲物戒指更大的空間,那女子留下了很多的衣衫飾物,幾乎夠他換用一年的,是她之前三個月不停做出來的。
胤禛低頭看看身上衣衫的暗紋,從前他並不知道,原來這衣衫也是大有乾坤的。
“這叫法衣,與你穿過的那些不同,法衣上是刻畫了陣法符咒的,有防禦功能,這扳指裡的衣服都是法衣,你換著穿便是,如此我也放心些。”
法衣,知曉這個後,胤禛才從徽音那兒得知,須彌境中堆積如山的冰蠶絲、天蠶絲繭所為何來,那些其實僅僅是製成法衣的基本材料而已,恍然想起在大清時曾穿過那麼多冰蠶絲的衣物,他不禁多問了幾句,莫非那時的衣物就是法衣?
“你想什麼呢?大清並無修為太高的修士,雖然那時你的身體也較為特殊,可有我和默默在,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你那時穿的衣服多是我親手裁減繡來的,做起來沒有法衣耗神,卻極花時間,再說了,我還給過你一塊玉佩,記得不?那個就足以保證你的安全了!”
那塊玉佩胤禛當然記得,從康熙四十七年末在寧壽宮收到後,至死他都沒有離身過……現在,估計在泰陵他的棺槨裡吧?
想到這裡,胤禛不由得勾了下唇,若非多問了幾句,他還真不知道,原來雍正十年到雍正十三年的時候,徽音真的就陪在他身邊,那個時候好多次他都感覺到有人戳他、捅他,卻因為心中悲傷,便總歸結為幻覺,就連他多次在福海上看到那踏水起舞的身影,也不全是假的。
徽音得知這些後,還皺眉看了他半晌,說他之所以凝魂未散,怕並不止他們所知的那般。
胤禛轉身慢悠悠地回房,由於回想往昔,變得時而欣喜時而悲傷,見他如此,蒼以鴻也不好再靠近,隻得轉身離去。
之前是沒細觀察,如今見胤禛的次數多了,蒼以鴻就發現,這個明明看著弱冠之齡上下的男子,有時流露出的氣息透著曆經數十載的滄桑,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軀殼裡,仿佛住著一個與之非常不相稱的心靈,很蒼老,很成熟,也很從容,那是一種閱遍世間百態之後才具有的境界,也是他怎麼無法想明白的怪異之處。
春日過了十來天,某一日胤禛忽然發現那塊帕子上屬於徽音的精血色澤變淡了,想到臨行前那女子說過的話,他不由得開始擔心焦躁。
究竟是什麼,能夠讓已經元嬰期的徽音遇到危險?
然而,還未容他多擔心幾日,意外又接踵而至。
胤禛房中,蒼以鴻失態地來回踱步,俊秀的臉上森寒畢露,一雙眸子更是冷光四射,門外匆匆走來的四大護衛尚未進門,他就出聲道:“找到沒有?什麼線索都沒有?”
四大護衛統統單膝跪地,請罪之意明顯無比。
蒼以鴻頹然坐倒在椅子裡,暴怒地拍起桌子:“他娘的,究竟是哪個,居然能在本宮府上無聲無息弄走一個後天高手?查,給本宮大力地查,本宮就不信了,他是神不成?還能抹了一切蛛絲馬跡?”
“是!”四大護衛麵色嚴肅地領命,這事他們也是震驚的,在荊國境內,除了王上的宮殿,就是三皇子府上都沒有主子府上守衛森嚴,何人如此本事,他們也想弄個清楚。
而再一次非自主換了地方的胤禛清醒過來,就發現處境不太妙。
如同房子一樣的籠子,縱橫交錯的金屬欄杆,將他像個老虎一樣圈在裡麵,而籠子外麵……他仔細打量了四周,透過那切割砌成的平整牆麵判斷,這應該是個密室一類的地方。
“沒想到好不容易弄來了人,卻是個無處下嘴的刺蝟,還真是令人頭疼呐!”似近又遠的男子嗓音,溫和猶如三月春風,不過幾息之間,籠子前多了一道人影。
胤禛眯眼直視這人,銀發如雪披散至膝下,容貌卻仿若中年,眉眼中透著內斂的養尊處優,整個人看起來親善好脾氣,可他直覺得,這不是個簡單人物。
蕭之軒含笑的唇角微頓,突然抬手一掌打向籠中之人,意外的,他沒能欣賞到恐懼驚嚇之類的反應,而他用了七成內力的一掌也在距離籠中人三步以外泯然無形,與此同時,他清楚地看到,藍紫透白的光暈形成球狀的保護圈,將他抓來的獵物完完全全納入其中。
“你是先天高手?”胤禛泰然處之,挑眉望向難掩驚訝之色的陌生人。
“不錯,我乃蕭之軒,位列莘瀾三大先天高手之首。”蕭之軒心頭一沉,麵上卻不顯,看到這年紀輕輕的後生如此模樣,多年未曾入世的他頓覺意外,難道他得到的消息有誤?這少年除了體質特殊外,似乎本身也有可取之處,還有,一個後天高手,他竟然還傷不了?沒道理的啊?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