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胤禛私心裡想要借此證明自己,這段日子被徽音揪著教導法術,他不禁懷疑起自身的能力來,儘管明知是擅長不同所致,卻還是難以克製自疑的念頭,或許……幫蒼以鴻奪位,重新接觸他最熟悉的東西,能打消這個疑慮。
“你真的想讓我幫他奪位?”胤禛雖有了決斷,卻還是如此問道。
“你喜歡就好。”徽音有些苦惱的撫額,“你的修為怕是壓製不了多久,築基的準備要加快了,而且,回去的傳送陣不曉得何時能弄好,我們總不好白吃白住吧,反正閒著沒事,你若不排斥就掛個幕僚的名頭好了,正好不用交夥食費和住宿費。”
胤禛不由得輕笑,後麵那大段的是廢話吧,他總以為自己縱容著徽音,其實徽音又何嘗不是如此?知道他始終不能忘懷曾經,便放任他率性而為,哪怕……代價是一個大陸的興衰,一個國家的未來也無所謂?
“安心住著便是,不用擔心夥食費、住宿費,有我養著你呢!”胤禛像摸女兒一樣摸摸徽音的頭,墨眸中一片醉人的柔情。
徽音嘴角抽了抽,這丫的又犯“大爺”病了,就算不用他養,她也餓不死好吧?
十年一晃而過,蒼以鴻留了胡須,他已經快到而立之年了,然而那對夫妻卻還是當年初見時的模樣,仿佛歲月繞過了他們一樣。
荊國王年邁體衰,眼看著沒幾年了,這十年來他成為了荊國最受重用的皇子,三哥的勢力已漸漸削弱至無,勝負顯而易見了。
蒼以鴻不得不承認,胤公子本事非凡,讓他從十年前父王樹立的“靶子”身份,一步步成為了如今舉足輕重、大權在握的實權皇子,還逼得父王縱使不願,卻隻能對他越發倚重。
“雖說是個虛假的盛寵名頭,卻並非沒有好處。”蒼以鴻還記得,十年前第一次密談時,眸光幽深的胤公子眯眼說出了這番話,“至少很多事不需要暗地裡去做,很多目的也可以明目張膽地達成。”
而後的一步步計劃,一次次朝會,一個個算計,挖好了坑等著父王心知肚明地被迫踩下去,從前三哥貴重的嫡子身份,就在這十年來他屢次大放異彩的時候,慢慢被人遺忘了。
“既然你選擇了奪位之路,就該牢記一點,目前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是荊國王,而不僅僅是你的父親。”胤公子在幫他之初,就如此告誡道。
蒼以鴻敬仰自己的父親嗎?是的,他敬仰,可他更加不平,父王太偏心了,偏到從小就準備犧牲他保護三哥,他知道父王屬意三哥即位,那他就偏要奪位,為自己、為母妃、也為外公爭一口氣。
走在花園的小路上,蒼以鴻籲出一口氣,看著鼻息間呼出的白霧漸漸消失,定定神抬腳往那個熟悉的院落走去。
“你這樣不行的,火種本就在你體內,用神識控製火苗,就像控製飛劍一樣,這樣豈不方便?”清潤肺腑的女子嗓音,有些嚴厲地傳來,“看著,就像我這樣!”
幾十簇蒼紫色的火苗如有生命一般,在空中閃爍遊移,將一個人完全困在了火苗形成的範圍內,不似籠子,卻偏偏毫無空隙可鑽,更不要提什麼逃脫不逃脫了。
胤禛認真看著徽音用神識操控那恐怖的火苗靈活地來回移動,可無論怎麼變化,始終將其中的人圈著,不留給他半點的逃跑機會。
“姑奶奶,祖爺爺,您兩位都玩了我七八年了,求求您兩位把我當個球給踢了吧,我一定給您兩位日日上供點香,成不?”被困住的人小心避開周身那種恐怖的火苗,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
蒼以鴻見怪不怪地搖頭,從前對先天高手的敬畏早已消失多年了。這個人是八年前被抓來的,乃是十年前莘瀾大陸三大先天高手之一的許銘易,而除他之外的兩位卓亦、以及後來才知道姓名的蕭之軒死後,他就成了當時唯一的先天高手。
大約也是聽到了胤公子那特殊體質的消息,就到了晏陽探聽消息,結果很不幸地被抓了回來。
蒼以鴻還記得,當時司馬姑娘抓來人後鄙視地說:“先天高手算什麼東西?你們莘瀾大陸的先天高手既然人品個個不好,還是不要再出去禍害人了,留著給我家夫君做個沙包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於是,倒黴的許銘易不僅成了階下囚,還被困在這裡當了八年的沙包。蒼以鴻回想這八年來的一切,覺得胤公子其實對許銘易挺好的,除了拿他當陪練外,至少沒欺負過他,可司馬姑娘就……
“姐早有後人供奉香火了,用不著你多事!”徽音冷瞥了許銘易一眼,看向胤禛道,“你再試試,如果能靈活運用幽冥紫焰了,即使碰到元嬰期修士,你也不用太吃虧了!”
胤禛點點頭,探出神識分成數十縷,努力操控著那些蒼紫色的火苗。當初他們身體交合後,他的修為跳躍式到了練氣後期大圓滿的境界,好不容易能自如控製大爆發的靈覺後,緊接著又忙著築基,等修為穩定了,他才得知體內也擁有了幽冥紫焰的火種。
讀的修真典籍多了,胤禛自然不缺乏修真知識,幽冥紫焰的威力那是隻在記載中看過,他從未想過真的能見到這種火。徽音告訴他,隻有擁有仙靈氣,才能使用這種火而不被燒得神魂俱滅,而幽冥紫焰的用法則無定式,凡是能想到,都可以拿來一試。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