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也是為了大局,給誰不都一樣,單給他就讓你這麼不爽?”徽音嗔他一眼,頗為無奈,要不要這麼小心眼啊,都什麼時候的事了,記這麼清楚做什麼?
“當然很不爽!”胤禛冷著臉開口,“他們一個個的都不安好心,那心思藏的再好,以為我看不出來?老七還算好些的,最可恨的就是老九,一群混蛋!”
徽音撫額,深深歎氣不止。得,他們兄弟都是經年的宿敵了,除了是政敵外,現在還要加上個情敵,老實說她從來沒想那麼多,當初之所以幫著他們兄弟各尋出路,一來是為了“罌粟計劃”,二來是為了改變他兄弟相殘的結局。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處於帝位上的胤禛,迫於種種原因對付兄弟們的背後,深埋著怎樣的痛,即使那痛不是很重很多,她也絕不允許!
這天底下,除了她,誰也不能欺負胤禛!
琴兒和思桐在旁邊看得一臉迷惑,完全不明白他們的恩人在說什麼,好在之前準備東西的時候采買了不少零嘴,兩個半大孩子見恩人們不在意,便歡樂地開吃了。
“那年你不是狠狠打擊他了嗎?”徽音哭笑不得地道,她很久以前就知道,這人骨子裡有那麼一點幼稚,卻惟有那年單獨召見曾經的九阿哥時表現的最徹底。
胤禛眼露得意,毫不留情地道:“他活該!”多少年了,小時候老九仗著寵愛總給他使壞,那還是他第一次覺得心裡舒坦了。
徽音笑了,搖搖頭繼續翻看手中的報紙,那件事她是後來聽默默說了才知道的,兩個四十多歲的老爺們了,居然跟學堂裡的小孩子一樣,一個炫耀自己抱得佳人,以勝利者的姿態奚落著失敗者,另一個呢更好,輸人不輸陣,一副死都不服的模樣!
得意過後,胤禛又不由得暗歎一聲,當年種種早已如過眼雲煙,想必升平十年的現在,二十幾個兄弟活著的沒幾個了吧?他目光定格在旁邊垂首看報的女子身上,若非有她,他卻是死的最早的那個了!
感歎不過是瞬間的事,胤禛心胸驟然開朗,仿佛一道陽光穿過層層霧靄直達心底,他的周身溢出淡淡的靈氣漩渦,隻因沒有靈光閃現,倒是未曾引起琴兒兩人注意。
徽音猝然抬眼,連她都被那靈氣漩渦影響,丹田內的元嬰極為舒服地轉圈,其實她若是能夠內視,就會看到元嬰上的裂痕也消失了些,傷勢似在恢複呢!
胤禛感受到自身的變化,連忙盤膝運氣,這是要晉升了,打從築基後他的修為就停滯了,如今這莫名的變故,他當然不會放過。
馬車內的兩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經過不久,從街角竄出兩個外國人,四下張望不已。
“弗萊德,你感覺到了嗎?”其中一個外國人問他的同伴,俊美立體的臉上儘是驚喜之色,碧色的眼睛裡卻浮現出與他出眾的外表極不相似的濃濃欲望。
“聞到了,很美味的血!”另一個同樣長相出色的邪笑著回答,同時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
“噢,光是聞聞都讓我激動!”之前那個外國人一拉同伴道,“快,我們追上去,上帝啊,東方果然是個誘人的地方!”
他們卻不知道,這一追便釀成了大禍!
是夜,未趕得及進入下一個城鎮的胤禛他們不得不露宿荒野,好在此時已經入夏,山東的地界並不多冷,馬車上的毯子將就著也就禦寒了。
當然,這是對於琴兒和思桐而言。
徽音和胤禛穿的都是刻畫有陣法符咒的法衣,即使沒有這些,隨手丟幾個發訣也容易的很,根本不存在什麼受涼的問題。
“布個簡單的警戒法陣吧!”徽音笑著仰頭道。
胤禛皺起眉頭,點點頭從儲物戒指裡取出所需的靈石物品,繞著宿營一周邊走邊丈量計算,神色間隱隱有些苦大仇深。
徽音看看某人小心判斷方位、似猶豫似自疑地布陣,不由得暗笑一下。說到底誰也不是全才,即使凝魂後的胤禛智慧、記憶力都跳級式增強了,可這些東西到底不是政務能比的,想要熟練掌握並非易事,如今這樣她已經很滿足了。
畢竟……他們將會擁有漫長的生命,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時間。
“好了,你看可對?”胤禛放下最後一塊靈石,又左右看看確定沒問題了,才衝樹下靠著的女子道。
“都對,不過你的速度有待提高。”
胤禛擦掉額頭上的汗,走到心愛之人身邊坐下,並未對她的話做出什麼表示,本來嘛,熟能生巧,他不會因此而急躁不滿,白日裡心境的變化引起了修為的晉升,這讓他真切體會到修煉是心境的重要程度。
徽音自發靠在旁邊人的肩上,蹭了蹭乾脆窩到了他懷裡。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