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徽音神情變得沉凝,“雅蘭說,朝鳳大陸最近百年內,隻有八年前傳出發現個外來者的傳聞,但曇花一現後就沒了,所以她也不清楚那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不過,據說那個外來者會多種元素的魔法。”
“所以你覺得那是意追?”胤禛道。
會多種元素魔法的人,朝鳳大陸還從未出現過,這些天來,他們也不是沒了解過跟魔法有關的事,夫妻倆私下裡研究一番後,大概明白了這裡的人修煉的些許本質。
所謂魔法資質,類似修士修煉擁有的靈根,而所習魔法的係彆,就是所選擇的力量種類,當身體內某種元素偏重的時候,這個人就擁有了魔法資質,而一旦開始修習魔法,體內的元素平衡就被徹底打破了。
當然,也是因為修習魔法的緣故,朝鳳大陸的魔法師擁有了超越人體普通等級的能量,這種打破的平衡奇異地被穩定了下來,所以魔法師才不會因此出現什麼異常。
不過,或許是他們這裡流傳的修習方法造成的,朝鳳大陸的人極少出現雙係魔法師,更彆說多係了。
但像意追和他們一樣的修士,卻不會如此,他們所施展的是法術而非魔法,兩者的本質完全不同,隻是表現出的效果相似而已。
“嗯。”徽音乾脆點頭,“雖然這個位麵的時間和我們所處的位麵,甚至是須彌境都有一定的比例差,但意追大概失蹤的時間還是可以推斷出來的,而且,會使用多種元素魔法,這一點很特殊。”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從這個入手查查看,早日找到人,也好早日安心。”胤禛本不是優柔寡斷的人,隻要他有了主意,就很容易做出決定,還是那種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性子。
當日他初到須彌境,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意追,雖然曾因為一些原因敵視過那個滿身純聖氣息的俊美男子,但有危險時他還是會為之擔心。
況且,這次意追會陷於此處,也是尋找他的下落所致,他愛新覺羅胤禛不是那種不分輕重、不明是非之人,意追待他至誠至真,他自然會還以百倍、千倍。
“看來我們都想到一塊去了。”徽音笑笑,拂手間拿出一塊羊皮卷,“這是朝鳳大陸的地圖,我們目前所在的溫迪公國在朝鳳大陸的最東邊,嗯,溫迪公國的都城在這裡,十二神殿的風之神殿就在都城,還有……”
胤禛聽著耳邊的介紹,再結合地圖,很容易就弄清楚了朝鳳大陸的格局,連同這片大陸上的幾處險地都記在了心中,他從不懷疑自家妻子的個人能力,但很多時候,他還是習慣了第一個出麵處理一切,這是屬於他男人的尊嚴,也是屬於他作為夫君的驕傲。
即使,這朝鳳大陸是個女尊男卑的世界!
索菲亞城西邊幾十公裡的地方,有一片廣闊的森林,名曰縱橫森林,它的麵積足有三四個溫迪公國大,是朝鳳大陸有名的無人管地區,更是一處魔獸縱橫的險地。
通常情況下,人們從溫迪公國去往其他國家和地區,都會繞過這片森林,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繞路,有一些冒險者或者戰鬥團隊,卻偏偏要走這裡,雖說不會真正進入森林腹地,但到底還是進入了這片森林。
這一日陽光明媚,有三人騎馬慢慢靠近了這裡。
“前麵就是所謂的險地?”馬上靠左的那個男子掃了兩眼手中的羊皮卷,抬眼看向了森林的方向,這人容顏清俊、氣質冷冽,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天成的雍容尊貴,乍一看去十分惹眼,儘管他隻是穿著簡單的青色衣衫,長發也不過鬆鬆一綁,卻反而突出那種低調內斂的獨特韻味。
“是啊,前段日子我來逛過一圈,裡麵妖獸還不少。”三人中最右邊的男子抱胸坐在馬上,當他抬起那湛藍如海的眼眸時,一張俊美出奇的臉便完全露了出來,典型的西方人長相,修眉、深眼、挺鼻、白膚,沒有一處暇疵,沒有一處缺點,如此完美的相貌再加上他那身比貴族更貴族的優雅氣質,哪怕是一國皇族也少見,這是一個天生的貴族。
兩個同樣出色、各有特點的男子都沒怎麼控製馬匹,如此可見,他們的騎術相當高超。
“在這裡,他們稱那些獸類為魔獸,其體內的魔晶類似修真界的妖獸內丹。”兩個男子中間那匹馬上,是個容顏絕勝、眉目如畫的女子,通體的氣息清逸縹緲仿若天邊流雲,此時淺淺一笑,竟好似仙子神女般令人自殘形穢,她的目光落在拿著羊皮卷的男子身上,清潤的嗓音帶著十足的溫柔道,“我們一路打聽消息而行,到此曆練一番也好。”
這三人正是從索菲亞城出來的胤禛一行。
“嗯。”聽到這種提議性質的話,收好羊皮卷的清冷男子沉吟片刻後點頭,簡潔地應了一聲。
另外一個男子,自然就是羅茨了,隻見他挺拔的身姿一頓,說不清是無奈還是鬱悶的撇了撇嘴,美麗的湛藍眼眸中華光頓失,浮現出了明明白白的憂傷,是的,憂傷。
羅茨離徽音的距離有點遠,這個距離保持在他自以為的危險範圍之外,雖然他自己也清楚,稍有心思變化,這個比野獸還敏銳的女子立刻就能發覺,還能毫不猶豫地以最快速度采取措施,但他仍舊執意保持著,隻為了求個安心。
他們離開索菲亞城已經十天了,邊走邊逛,簡直不像趕路像是在遊玩,可羅茨卻首次認識到了徽音的深不可測。這一路上,他看著人家夫妻倆一個教一個學,幾乎把朝鳳大陸人眼中的各係魔法施展了個遍,好吧,對於活了千年以上的血族而言,特彆是他這個對東方修士有所了解的千年血族而言,他知道那是修士所習法術中基本的元素類法術,但正因如此,他才對徽音更加恐懼忌憚。
早在來這個位麵後不久,羅茨記得那個胤禛問過,說為何不能讓他成為他們的夥伴,而那個女子聽後的回答,他永生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