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我們投宿的時候,我無意見撞到他在換藥,這才得知他身上是有傷的。”亞特說到這裡,神色變得異常。
“傷?”徽音抓到個關鍵字,猛地,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焦灼懊惱地打了自己一下,“我竟然這麼笨,關心則亂,我怎麼能笨成這樣?”
“怎麼了?”胤禛不滿地拉下她的手,不由得豎眉訓道,“說話就說話,做何打頭?哪裡來的壞習慣?”
“我們定要快點找到他,誰曾想他跌落這裡竟過了這麼久?萬一……我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徽音一把抓住胤禛,有點失態地急道,“我怎麼能忘了,他沒有我修煉的快,又不似你體質特殊,如何能在傳送陣中完全無損?我真是太笨了,太笨了!”
這話一出,胤禛就完全明白了。
跨越時空,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沒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為,穿越時空時極易被空間亂流所傷,再加上時間流速的問題,有時候丟了命也不稀奇。
“我勸說他去光明神殿或者水之神殿治傷,因為這兩個神殿的治愈魔法是最好的,他拗不過我,最終同意了。”亞特突然激動憤恨地一拳砸到桌子上,“誰知,這一去竟再沒能出來,我千不該、萬不該帶他去光明神殿,本以為光明係的治愈魔法最好,沒想到帶了他去,卻沒能帶了他回來!”
“怎麼回事?”徽音眸現殺氣,整個人的氣勢刹那間淩厲暴戾,一直當透明的藍淩下意識就想拔劍抵抗,這種直刺人心的殺氣,太恐怖太危險了!
“光明神殿的大祭祀,那個滿口仁慈的偽善者,他不知何故居然扣下了木公子,雖然為他治好了傷,卻怎麼也不肯讓木公子離開光明神殿,這都八年了啊,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救人,可……”亞特悲憤難當,雙目緩緩流出淚來。
“光明神殿,哼,敢扣著我重視的人,簡直豈有此理!”徽音拍案而起,美目中滿是怒色。
胤禛一愣,繼而心頭劃過些醋意,重視的人?意追是她重視的人?想到這個,他的神情不自覺變了,臉部線條頓時冷硬了許多,站在沙發後的羅茨敏銳地發現某人周身的溫度下跌了好幾度。
“此物就是四年前,木公子想辦法托人送來的,想來是聽到我在劍士聯盟的消息,才能準確將它交到我手上。”亞特珍視地看著胤禛拿著的那個手環,不管是表情還是眼神,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應該是喜歡意追的,那目光分明是女人看男人的感覺。
意追的愛慕者?
“托人?”徽音語氣平平地問,“托的何人,你不是說他被困於光明神殿嗎?又如何能托人送出東西?”
她不信亞特!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亞特自然也明白,她沒有分毫意外,抬頭直視徽音道:“那位魔法師曾被木公子救過一命,她也愛慕著木公子,我和她努力了幾年,才弄清楚木公子被關在何處,我們商量後,由她冒險潛入,以便能救出木公子,可……最終也隻帶出了這樣東西,和幾句口信。”
徽音麵沉如水,誰也看不出她到底信了沒信,隻是緊接著聽到她開口:“口信的內容?”
“木公子讓她轉告我,將這手環還給一位姓司馬的女子,還說很懷念從前泉邊對飲的時光。”亞特低泣不止,“光明神殿將他軟禁著,據那位魔法師說,木公子看起來很虛弱,而那個軟禁他的大祭祀,甚至一路追殺她,我將奄奄一息的她秘密藏起來,這四年來用了能想到的各種方法,也沒能救活她,如果再拖一段日子,她怕是……”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這話中的意思,沒有人不懂的。
徽音無暇關心他人的死活,她在努力回想,所謂的“泉邊對飲”究竟有什麼含義,她和意追什麼時候對飲過,又說過哪些話?
胤禛則凝視著掌中的手環,對飲什麼的,他雖然吃醋卻分得清輕重,意追能傳出的消息,肯定都是有所用意的,如果這個手環是個恰好能隱藏裡麵物品的儲物手環,是不是說明,這裡麵才有意追想要給徽音傳達的訊息呢?
“把那個魔法師救活,是不是能知道更多?”羅茨於一片寂靜中道。
“師傅,你這幾年每年收集各種材料,就是為了救人?”藍淩擔心地看著師傅消瘦的背影,心有不忍道。
徽音眸中一亮,抿唇思索半晌後,斷然道:“那個魔法師在哪兒,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救她。”
“徽音。”胤禛不讚同地道,“莫要插手他人命運,我想這手環中或許有什麼線索。”
他們是修士,擾亂他人命運是有影響的,他不願自家妻子受此牽累,即使那也是一條人命。
“放心,我知道分寸。”徽音用眼神安慰他,轉而對亞特道,“你說的話,我會通過證實來取信,不過,我相信你是認識意追的,現在先帶我去看看那個魔法師。”
亞特一怔,在藍淩的攙扶下起了身,答應帶著他們去見那個魔法師。早在九年前,她從那個人口中得知司馬徽音這個人開始,就知道這是個疑心奇重的女子,直到今日,她才深刻認識到,那個人口中的疑心重並非誇大其辭。
藍淩扶著恩師,卻在看到研究室書架移開後露出的小型密室時,呆在了原地,她從來不知道,師傅的研究室裡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