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所言正是,不過……在獻上去之前,我們也可以……嗯哈哈,這次出來沒找到法寶,能提升提升修為也是不錯的嘛!”
這七人中,有三個築基期的、三個金丹期的,還有一個是練氣期的,修為最低的也是在場唯一的一個女子,約莫十七歲上下,身姿窈窕纖柔,容貌清麗婉然,此刻正滿目恨意地等著抓住她的六個男子,似要啃下他們的血肉來。
他們卻未曾注意到,就在距此不遠的一個背風山坡下,忽然金光閃爍,憑空出現了四個人,三男一女,俱是風姿出眾。
默默自動探出神識,還未看清那幾人的模樣和修為,便聽到了一個敏感的詞---“仙靈根”,於是說也未說一聲,便騰身飛入空中,化作一道虹光竄了出去。
“放開她!”人未到,聲先至,默默大喝一聲,出現在了那七人斜上方的空中。
胤禛三人趕忙跟了過去,或前或後,淩空站在默默身邊,低頭看向那聚集的七人。
“呦,一個人,一個鬼,一個木頭,一個……”七人中似乎為首的那個抬眼一看,不在意地笑了,直到視線落到艾絲身上時,仿佛仔細判斷了一下她的來曆,這才繼續道,“一個魔,這樣的搭配還真罕見,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彆多管閒事,我們可是清虛門的弟子,清虛門知道嗎?”
“是啊,識相的趕緊滾,彆耽誤爺們辦大事,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滾吧滾吧,清虛門不是你們惹得起的,看著就是鄉巴老,真是礙眼!”
另有幾人陸續出聲,鼻孔都要頂到天上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臉。
“真是麻煩來了,擋都擋不住啊!”意追見此搖頭大歎,小心的向後挪了挪,耀武揚威的人哪裡都不缺,他已經預計到這些人的下場了。
艾絲護在意追身邊,小小的鬆了口氣,有人讓這父子倆撒撒火也好,免得憋壞了讓他們做炮灰,再者說,這六個人也太討厭了些,和那些神殿的走狗沒兩樣,看著就想收拾收拾。
“清虛門?什麼東西,聽都沒聽說過!”默默譏笑一聲,目光冰冷地掃過那自稱清虛門弟子的六人,視線在被製的那名女子身上停了一下,又不著痕跡地轉開了。
“哼,小小幾個門徒,也敢大放獗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胤真冷哼著掃過那六人,言辭間滿含鄙視之意。
“你們……你們膽大包天,連清虛門都敢惹,活得不耐煩了!”領頭那人麵色難看,拔尖嗓門道。
“活得不耐煩的,是你們吧!”默默周身氣勢一變,靈壓一出,地麵上的七人都慘白了臉。
“師……師兄,至少是元嬰期的前輩!”有一個哆嗦著扯那個領頭人的袖子,一副驚懼害怕的樣子。
“廢話,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領頭人回頭喝斥一句,眼珠子轉了幾圈,放下身段開口道,“前輩高抬貴手,我們真是清虛門弟子,這女子乃是我門叛徒,這次我們師兄弟就是奉命來抓她的,並無意與前輩交惡,我想您也不願意多個修真界第一門派的敵人吧?”
默默眸光流轉,說不清是何含義地笑了笑,像是被這番話影響了,又像是不置可否,讓那些清虛門弟子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
胤真挑眉不語,他的修為雖然不如妻子、兒子高,修真界的生存法則也不是那麼熟悉,可世間拉幫結派的道理都大同小異,本質上一通百通,他的確不知道清虛門是什麼地方,但不難揣測出個一二分,為周全計,自然不太願意與這些人計較,頂多讓他們陪個不是,方才的無禮之舉便揭過了。
然而,胤真的想法並不代表默默的想法,父子倆目前正好彼此不對付,又怎會互通有無呢?
默默的飛劍猛然飛出,化作幾十道青虹,一息間便將那六人圍了個結實,但他顯然並不打算這麼殺了他們,隻見空中殘影連連,下一刻他已抓住了六人中領頭的那個,四目相對間,領頭人雙目頓時呆滯空茫,氣息雖未絕,人已失了神智。
“搜……搜魂術?”有人怪叫一聲,其他幾人因這一句驚駭莫名,紛紛轉身要逃。
“邪修啊!大家快跑!”另有一個祭出法寶欲遁,誰想還沒來得及輸入靈力,一道劍光已穿過他的丹田,直將他的腹部攪了個窟窿。
意追搖頭一歎,從空中落地,揪著那個震驚在原地的女子遠離了默默的飛劍包圍圈,抬手間發出五道白色光束,一擊解決了剩下的幾人,在他看來,沒動手就算了,若動手了就定要斬草除根,免得後患無窮。
胤真動了動唇,最終什麼也沒說,此刻他才發現,比起默默和意追,他雖然修煉了,可某些方麵的磨練仍舊很欠缺,之前徽音在時已和他說過不止一次,他……忽然很想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