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離開的時候張素筠對著星芸欲言又止,似乎還想說什麼。
“還有什麼事麼?”
張素筠不好意思道:“大小姐,那兩道題的答案你能告訴我麼?”
不然她回去的時候會老想著的。
星芸恍然大悟,她拿起筆將後麵兩道題目的詳細過程寫了出來,又將涉及到的一些公式寫在另一張紙上,然後遞給了張素筠。
張素筠如獲至寶般地小心翼翼接過這幾張紙,甚至舍不得折起來,而是慎重地卷了起來,然後興高采烈地和星芸告辭。
倒是有趣。
星芸覺得挺好玩的,但是嚴伯卻有些擔心,再怎麼說八姨太也是大帥的姨太太,小姐這麼做,等大帥醒了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嚴伯你彆擔心,爹不會和我計較的。”
原主小的時候曾經將葉大帥最喜歡的一個姨太太趕走了,也沒見葉大帥生氣,反倒是乾脆讓後麵納的姨太太住在外麵,彆來原主這礙眼。
而且原主有時候動手打了姨太太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要不是大帥寵著,原主也不會是這樣一個驕縱的脾氣。
不過,星芸還是有些奇怪,為什麼八姨太現在才來找她。
其實隻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葉大帥對這些姨太太還是很大方的,八姨太這個要求如果趁著大帥喜歡她的時候提,也不是不可能的。
嚴伯倒是猜測到了一些,他將這段時間的報紙都拿了過來,拿出幾份找到兩個專欄讓星芸看。
一份是《北城新報》,上麵刊登了一位名叫誌學的人的文章,文章內容由曆史上某公主禍亂朝綱寫到最後一個朝代的某太後獨攬大權,曆數有多少個女人乾預政治,然後危害又有多大,最後發出感慨:牝雞司晨,惟家之索!
雖然明著是寫曆史,但是誰不知道這是在影射剛剛執掌東北不久的葉家大小姐?
嚴伯小心翼翼地觀察星芸的表情,見她並沒有什麼表示,又指著另一份報紙的一個專欄。
這是《新時報》,上麵刊登了一篇關於新時代女性思想覺醒和獨立解放的文章,作者名叫玉熙。
一看內容就是在反駁《北城新報》的那片文章,整篇文章都是在講平等自由,男性能做到的事情女性同樣可以,甚至可以做得更好。
然後誌學再出文章,玉熙繼續反駁,兩人的觀點各自都有擁護者,引起了北城文人圈的動蕩。
後麵又有其他文人看客加入,鬨得轟轟烈烈的,反倒是星芸沒有聽說過。
“怎麼沒告訴我這件事?”星芸叫來自己的副官問道。
“這個王師長本來打算將《北城新報》封了,將那個誌學抓起來的,但是被其他人阻止了。然後《新時報》又出了這樣一篇文章,大家就決定繼續觀望下,當時因為怕打擾到大小姐,王師長說暫時不告訴你。”
星芸手指微微一頓,她抬眸看了副官李暉一眼,平靜地問道:“你是誰的副官?”
李暉心中一凜,瞬間知道了星芸話裡的意思。
他是大小姐的副官,自然應該聽大小姐的,不管誰說了什麼,應該向大小姐彙報的就必須彙報,而不是由其他人做決定。
李輝立馬請罪,表示不會再犯,而星芸則罰了他一個月的俸錢,讓他長長記性。
雖然王絡是不想用這些事打擾到她,但是也不能隨便阻攔她的消息,更不能命令她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