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自證清白(1 / 2)

屋子裡熙熙攘攘的進來好些人。

紀清和工作的這家國營商店,就在湘城第一製藥廠的旁邊,走路隻需要個三五分鐘。

而北邊的倉庫,更是挨著製藥廠的家屬區,這會兒在外麵散步的,基本上都是家屬區的熟人。

進來的幾個長輩,看著紀清和滿臉可惜地直搖頭。

白瞎了這樣一張俊朗的臉。

沒想到,道德竟然如此敗壞!

眾目睽睽之下,謝長亭一臉的真誠, “清和,做錯了事情就要主動承認錯誤,隻要你好好認錯,我相信公安會從輕發落的。”

紀清和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從輕發落。

這個年代,流氓罪的處罰力度可大得多,輕則可能關個三年五載,若是情節嚴重的,甚至有可能被判無期或者死刑。

在書中,原主就是沒有當場解決問題,進了公安局後,有了鋼筆這樣的“鐵證”,再加上謝長亭等人的人證,他百口莫辯。

後來,縱使哥哥紀弘文迫於父母的壓力掏了一大把錢,他也在監獄裡呆了整整兩年。

沒了工作,沒了聲譽,屢次碰壁之後,原主受不了打擊,頹廢消沉多年後,以瘋瘋癲癲的悲慘命運收場。

紀清和玩味似的朝謝長亭看過去,“我想問一下我的好兄弟,如果公安不從輕發落的話,我要判多少年?”

不知為什麼,謝長亭竟然沒由來的心裡一虛,眼神有些閃躲:

“我又不是公安,我怎麼知道?”

“最高有可能會判無期。”旁邊的光頭青年利索的湊了過來,聲音裡有些幸災樂禍。

紀清和與他直視,不緊不慢的接著問道:

“那如果,有人假傳口信,欺騙我和餘小芬同誌,造成餘小芬同誌名聲受損的話,又該判多少年?”

光頭青年被他的氣場壓迫,下意識的就想往後退,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話……

在場的所有人,也瞬間沉默了下來。

處理流氓罪已經有法可依,可是,送假信這樣的事情該如何處理,確實未知。

良久。

“若你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們這些鄰居長輩,自然是要替你要個說法!”站在旁邊的一位白發老者,像是下定了決心。

此人名叫彭樹偉,退休前曾是第一製藥廠的書記,如今雖然不在其位了,但是威嚴猶在。

果然,見他發聲,旁邊好幾個製藥廠的鄰居都紛紛點頭附和。

“如果真是這樣的,我們大家都願意替你說句公道話,還你一個清白!”

“是的,是的!”

……

紀清和收斂了神色,再抬眼看大家,已經是一副委屈的神色,“鋼筆並不是我帶給餘小芬同誌的!”

“分明就是你的筆,你休想狡辯!”光頭男青年立刻就提出質疑。

紀清和十分坦蕩,“這支筆,我在前天就弄丟了,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讓店裡的張叔來給我作證!”

張叔全名張泉湧,是這家國營商店的老員工了,平日裡待人接物算是十分客氣,藥廠家屬區的每個人幾乎都和他熟識,具有基本的可信度。

這個時候,謝長亭應該還沒來得及用錢去收買證人,對方不至於做假證。

很快,張泉湧便被從家屬區請了過來來。

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後,他朗聲道:“我可以作證,在前天的傍晚,紀清和同誌就跟我說過,他的鋼筆弄丟了!”

眾人一陣唏噓。

這一點證據當然還不夠,紀清和趁熱打鐵,

“餘小芬同誌說,這筆是院裡的小冬子給的,我剛剛已經請人去喊小冬子了,我也可以當麵對質!”

話音剛落,一陣小孩的哭鬨聲在門口響起。

一個高亢的女聲傳來:“這大晚上的,非得叫我家小冬子過來,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大事……”

很快,一個中年婦女拉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走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