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把兩人中途強行摁到一起,已經是他最大的善良。
等他走後,謝長亭模模糊糊中走向了餘小芬,兩人像是**,半攙著,迫不及待的走近了商店的儲備倉庫。
——
“嘖嘖嘖,這都是什麼人呐~”
“那女的我認識,不是徐家那寡婦嗎?”
“那男的,以前也是國營商店的營業員呢!”
“……”
第二天早晨,紀清和特地從藥廠國營商店的倉庫路過,隻見門口熙熙攘攘的站了許多人。
他個子高,透過人群向裡看去,隻見餘小芬蹲在倉庫的門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而謝長亭就更慘了,被徐家兩個兄弟摁著,宋槐花就像瘋了一樣,用手摳他的臉,
“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我徐家的人豈是你能惦記的!”
“今天我非打死你丫的不可!小流氓!”
“餘小芬,你說句話!”謝長亭整個臉頰都被摳爛,又被宋槐花唾了幾口唾沫,此時疼得鑽心,可是徐家兄弟都人高馬大,他又動彈不得。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當時去抓紀清和的現場,是怎麼就沒想著把徐家幾個兄弟叫過來,簡直是失策!
“她有什麼好說的!你對一個寡婦做出這樣的齷齪事,我非得拉你去見公安!”宋槐花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兒媳婦雖然不頂用,但好歹是親孫子他媽,若是坐實了他倆自願的名頭,兒媳婦再嫁了人,家裡豈不是少了一份收入!
所以不管事實是怎麼樣,咬死了都是謝長亭耍流氓。
“嗚嗚~”餘小芬此時哪裡敢再說話。
剛剛兩人是被徐家大哥發現的,宋槐花一進倉庫就甩了她兩個巴掌,這會兒腦袋都發昏。
她是真怕了!
昨天晚上,紀清和明明已經喝了藥酒,可不知道最後為什麼她自己竟然醉了,以至於是怎麼回來的,怎麼到倉庫裡的,通通都不記得了。
早晨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她心裡還一喜,沒想到轉過身來,卻是謝長亭。
“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倆為什麼會在倉庫裡,我敢發誓昨天晚上我喝了很多,整個人都提不起勁,根本不可能對她做什麼!”謝長亭竭力地解釋著。
他現在是國營商場的高級營業員,還有著大好的前途,絕對不能毀在一個女人手裡。
宋槐花揚起手就是一個巴掌,“做沒做什麼你跟我說沒有用,等見了公安,你再慢慢說吧!”
至於自家這倒黴催的兒媳婦,等她回去以後再慢慢收拾。
在大家的指指點點當中,謝長亭被徐家兩個大男人扭著手,從倉庫走了出來。
在經過紀清和的時候,他憤怒的咆哮,“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們兩個弄到一起的?”
昨天晚上最有可能動手的,便是紀清和。
紀清和一臉無辜,“你可不要瞎說,當時電車停在國營商場門口,跟我一起下車的還有很多人,好像咱們家屬區的王叔還是跟我一起下的車,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他眼底坦蕩,“昨天晚上,你還想讓我送小芬姐回家,幸虧我沒答應!上一次周中平陷害我時,早晨你可是第一個衝進來的,我現在都有些懷疑,當初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過是順勢補刀罷了,又有何不可呢?
“沒想到,謝長亭是這樣的人!”
“那個周中平可是她的好兄弟,就看著人家一個人進去了!”
“前幾天謝叔還在說,這兒子是他的驕傲,估計怕是成了恥辱了!哈哈哈!”
“……”
圍觀的群眾總是群情激昂,一邊聊一邊笑,謝長亭有苦難言,再加上臉上身上火辣辣的疼,心底慢慢的湧起了一股絕望。
等到謝長亭被扭走,宋槐花也推搡著餘小芬從倉庫走了出來。
她的眼神裡含著悲切,穿過人群,悠悠的向紀清和看來,好可惜,她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站到他的身邊了!
紀清和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可是並沒有回望過去,而是瀟灑的轉了個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現在可沒有閒工夫去做聖父,畢竟媳婦崽崽明天就要回城了,禮物還沒準備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