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清和的聲音, 江沅心裡一鬆,雖然手裡的板磚還握得死緊,但頓時沒了砸自己腦門的勇氣。
“這年頭, 知道流氓罪要判多少年嗎?”紀清和沉著嗓子一吼。
幾個街溜子麵麵相覷, 一時間都有些愣住了。
他們還沒來得及回過神,紀清和衝上去, 對著他們膝彎處就是幾腳,動作快準狠, 三個人來不及反應,都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
“大哥, 我們錯了!”
“我們真錯了!”
街溜子們的年紀不大,有一個看上去可能還未成年, 眼看力氣懸殊, 一個個認錯態度倒是良好。
“我們剛剛也沒對姐姐做什麼,隻是見她這麼漂亮,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板磚也不是我們拿的……”為首的一個短發青年趕緊解釋。
雖然他們平日裡做了不少壞事, 但是要公然對一個姑娘下手,還真沒那個膽。
今天晚上,也純屬是看這個姑娘長得又純又美,便想著是不是小姑娘比較好騙, 可以哄來做對象。
哪曉得這姑娘虎得很, 他們連半個手指頭可都沒有摸著。
“嗚哇~”江沅心跳如鼓,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紀清和,你可算是來了~嚇死我了!”
剛剛她都想好了,打算來個頭破血流把這些人嚇走, 可……她是真不想毀容啊!
“你……你是不是紀弘文的兄弟?”其中有一個街溜子抬起頭來,看向紀清和。
紀清和沒有回答,而是將江沅攬進懷裡,用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細語地哄著,“我來了,沒事了,沒事了,不怕怕。”
等懷中的人平靜了,他才挪開眼睛,“怎麼?你們是紀弘文的小弟?”
如果是紀弘文的小弟,那這事就不能這麼了了。
那個小青年擺手,“不是,紀弘文對不起孫廠長家閨女,前幾日有個大哥給我們出了錢,讓我們專程給他搞破壞,沒想到你們是一家!”
他的眼神裡,突然蹦出一絲不屑來。
像紀弘文那樣的人,連自己女人肚子裡的孩子都能不要,估計這兄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紀清和突然就笑了,難怪劉梅香說有街溜子給紀弘文搞破壞,看來是有人背後暗自動了手腳。
“行叭,看在你們也曾行俠仗義,今天晚上的事兒就放過你們,隻是以後請你們看清楚了,要是再動這姑娘,我可不放過你們!”
三個街溜子有些莫名其妙,但這個時候也不是猶豫的時候,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刷刷就跑沒影了。
這個時候江沅才抬起頭來,一雙好看的眼睛紅通通的,睫毛上帶著水霧,聲音委委屈屈的說道,“……我剛剛好害怕。”
說完,還吸溜了一下鼻子。
紀清和從兜裡掏出帕子,仔細的替她擦了擦臉頰,又給她擦了擦手,柔聲安慰,“現在都沒事啦,彆害怕了。”
一想起她剛剛拿著磚頭虎了吧唧的樣子,他是又後怕又心疼,“等你嫁給我了,我教你兩招防狼秘術,哪有人拿磚頭往自己額頭上招呼的?”
江沅扁扁嘴,“我這不是害怕嘛,腦門上留個窟窿就留個窟窿,也總比失了清白好!”
剛剛周圍都沒有人,想拿搬磚招呼自己,也完全是沒有辦法,她一個女孩子,哪裡能夠敵得過三個男人?
“對不起!”紀清和一臉正經的道歉,“以後不管我和彆人聊什麼事,你都不用回避,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你知道的,在你這裡,我也沒有秘密。”
除了那個玄乎的遊戲。
“好。”江沅覺得心裡一暖,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紀清和沒忍住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然後轉身頂蹬起單車。
“你媽是不是想讓你幫你哥哥?”江沅此時已經完全平複了自己的內心,悠閒的坐在自行車後座上,一隻手抓著他的襯衣,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