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原主父母]
劉梅香給寺廟捐了一棟樓以後,紀弘文意外的消停了。
雖然他仍然愛唱戲,但卻不再往外跑,白日裡還能給家裡做一些簡單的家務活。
不用每天出去找人,劉梅香省心不少,她心存感激,每個月都跑去廟裡燒香。
忙碌了半生,她眼睜睜的看著大兒子因為婚姻生活跟自己差點反目成仇,又渾渾噩噩的和小兒子斷絕了關係。
一切回想起來,就好像一場夢。
但是不管怎樣,人至暮年,還能和兒子朝夕相處,已經是莫大的福分。
紀效國從藥廠退休以後,把自己的工位賣給了藥廠的另外一個同事,如今安享退休生活,整天沒事就在外麵打牌。
大兒子不鬨騰以後,他的日子也好過多了,唯一遺憾的是,退休生活比較無聊,沒有孫子可帶。
“老紀,這裡有你的信!”每月的七號,藥廠郵遞員會準時出現在紀家院子門口。
紀效國不用打開也知道,裡麵是一張信紙包著的大團結。
自他退休,這封信每月都會到,已經足足堅持了三年。
“……也許當年,我們都錯了吧。”劉梅香從他的手裡接過信,眼淚也有些控製不住的往下流。
沒有誰會這麼大方的給彆人寄錢,這些錢的來源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紀清和。
他們在連續的收了幾次信以後,也曾偷偷的去看望過小兒子。
紀清和日子過得不錯,聽說在工商局升了職以後,在一個閒散部門做上了副主任,老婆江沅也在高考恢複以後考上了大學。
最讓他們羨慕的是,他有一個玉雪可愛的女兒,冬日裡穿著一個喜慶的褂子,紮著兩個可愛的啾啾,奶聲奶氣的叫著外公外婆。
不過他們也沒敢去打擾小兒子的平靜生活,畢竟黃大仙的話還猶在耳畔,為了大兒子安生一些,他們也不敢亂行動。
“也許是真錯了吧!”紀效國拍了拍她的手。
兩人一同看,向院子裡正在捏泥人的大兒子,最終相視一笑。
[關於冉冉]
小朋友紀冉牽著爸爸的手,一邊踩著雪花一邊奶聲奶氣地問,“爸爸,為什麼媽媽那麼大了,還要去上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