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潮賭氣:“不要你管!”
他往回抽手,結果沒抽出來,兩隻手都被謝聞牢牢地抓在手裡,那雙黑中泛藍的眼睛蕩漾著淡淡的微光,像是深海裡潛藏的某種怪物在黑夜裡遊弋。
花潮被謝聞帶去了他的彆墅,這個彆墅不陌生,正是拍綜藝時謝聞住的那個。
也是在這個彆墅裡謝聞燒炭自殺,結束了他堪稱輝煌的生命。
他就躺在他和花潮第一次做/愛的臥室裡,眼睛緊閉,麵色平靜,讓人猜不透他死去時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這個人太偏執,明明在這個世界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卻被所愛之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明明一開始花潮自己都沒有想過會完成這個任務。
畢竟謝聞是那麼強大、看上去又那麼堅不可摧的男人。
花潮躺在那張床上,渾身都不自在,於是趁著謝聞給他倒水的功夫掙紮著起身,跌跌撞撞跑到客廳裡,歪歪斜斜的倒在沙發上。
謝聞端著水走近,歎息了一聲:“弟弟怎麼又不聽話了?”
花潮扭過頭不去看他,生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就撲到攻略對象懷裡大哭一場。
他自顧自的躺在沙發上,拿了個抱枕遮住臉就睡了。
發燒後一秒入睡,這一整夜他睡得人事不知,醒來的時候尷尬的發現自己躺在謝聞的床上,腦袋還埋在人家懷裡。
謝聞沒穿睡衣,花潮的臉緊緊貼著他的皮膚,鼻翼間都是謝聞身上淡淡的薄荷味,他那剛恢複正常溫度的臉又燒了起來。
一隻大手揉上他的腦袋,跟揉小奶狗似的從花潮的頭頂揉到後脖頸。
怎麼又發展到這一步了?
事情的不受控製讓花潮心裡略微恐慌。
他從謝聞懷裡起身,猛然發現自己身上光溜溜,連條內褲都沒穿。
他看向謝聞,有點生氣的問:“我的衣服呢?”
謝聞的眼神掃過花潮的身體,拄著腦袋淡淡說道:“扔了。”
花潮都懶得跟他生氣了。
謝聞的性格強勢霸道,逆著他來隻會讓自己叫苦不迭。
花潮思索三秒,默不作聲的去了謝聞的衣帽間,從衣櫃裡拽出一套休閒裝穿在身上。
他穿戴利索,穿著一身睡袍領口大敞的謝聞也走了進來。
“弟弟倒是真的不和我客氣。”
“是不是仗著我喜歡你就有恃無恐?”
花潮的太陽穴隱隱作痛:“謝先生,是你把我的衣服扔了。”
謝聞眼裡的眸色加深,表情有點戾氣:“前段時間還一口一聲哥哥的叫著,今天就變成謝先生了?”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臉色越來越陰沉,全身都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兆。
謝聞走進一步,花潮就退後一步。
最後退無可退,被謝聞一臉陰沉的堵在牆上。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氣勢強到令人窒息。
身高壓製,氣勢壓製,花潮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花潮一直很怵他,於是縮著腦袋,習慣性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弟弟又開始裝乖了?”
花潮軟了語氣:“其實我思考了很久,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適。”
謝聞:“是的,你說過你是個直男,一點都不喜歡男人。”
那不是他說的,那是1008說的!
謝聞又說道:“可是我不管那些,既然你招惹了我,就彆想全身而退了,你不肯跟我,我總有辦法逼你向我低頭,這次你再怎麼撒嬌賣乖我都不會放過你的,我就是要得到你,讓你做我的人。”
花潮的眼睛有點濕,心裡想:我現在就是你的人,為了你我杠上了主係統,已經放棄複活的機會了,現在還要離開你,我心裡也很難過。
可是在謝聞眼裡,被他逼到牆角,籠罩在他陰影裡的男孩在他的逼迫下濕了眼眶,
他喜歡的弟弟不願意跟著他。
謝聞輕輕的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了豎在牆腳裡的鋼製藝術衣架。
他的眼睛有種不正常的赤紅,臉上帶著憐惜和瘋狂交織在一起的表情在花潮耳邊輕輕說道:“弟弟如果逃,哥哥就會打斷你的腿,然後養弟弟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