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王郡守這樣的人,想要讓他萬劫不複的人定不少。
不管如何,現在絹冊已經在他手中,那人也退走,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就在皇甫景宸尋找絹冊的時候,兩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郡守府西麵花園中,他們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麵,小心翼翼地繞開了守衛們的視線和巡守的路線。
他們在這裡已經轉了一會兒了。
郡守府實在太大,轉著轉著,他們就迷路了。
此刻,看著差不多的花園,他們記得,他們之前好像也到過同樣的花園,如果不是花不一樣,他們幾乎要以為自己遇上鬼打牆。
終於,一人用極低聲音崩潰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
“知道,怎麼不知道?這些有錢人的府邸都差不多。再找找就到了!”
“都找半天了,還是抓個人問問吧,這麼找找到什麼時候?再找天就亮了,天亮了還怎麼動手?”
另一人低喝:“閉嘴!”
身為領路人不知道路他自己也很懊惱,為了麵子還隻能繃著不說,結果那個混蛋一點沒眼力見地把他的臉踩到地上摩擦。
“不說就不說,天真的要亮了!”
聽著同伴的嘀咕,雖不情願,但那人不得不承認,也隻能這麼辦了。這裡守衛太森嚴,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力,真的天亮了就白來了。
兩人躲到路邊修剪整齊的花樹叢中。
之前他們避著人,生怕被人看見,可人來人往,避了一個又一個。
現在他們想抓個人問路,結果路上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兩人都覺得憋氣。
意見又發生分歧,一個要去彆處抓人,怕在這守一晚也沒有人來。另一個要在這裡守株待兔,這府裡太危險,不論再往哪裡,總歸多一份危險。
吵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繼續等!
想走沒走成的那人忍不住道:“這趟買賣真他y媽不劃算,死了三個兄弟!還殘了一個!”
堅持留下的那人聲音陰森:“兩個人分銀子,豈不比六個人分更好?”殘的一個,自身都難保,當然彆想分銀子了。
先說話那人呆了一呆,接著聲音裡透著喜悅:“我怎麼沒想到呢?”他又擔心地道:“真沒想到那小子舅舅是郡守,還直接住進了郡守府,你看這郡守府裡也的確森嚴,咱們在郡守府裡辦事,殺的還是郡守的外甥,會不會有麻煩?”
“咱們乾的哪樁事沒麻煩?得手了就走,又不是來殺郡守,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先說話的那人被罵,悻悻地閉了嘴。
他們做的本來就是無本買賣,銀子哪那麼好賺?
又等了好一會兒,終於一個端著茶水的小丫環經過。
堅持守株待兔的人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同時得意地看向同伴。
另一人不服氣地彆過臉去,要依他的彆處去找,早就找著人了。
不過,好不容易等到的人,可不能驚走了,兩人靜靜地蹲在路邊花樹叢裡,連呼吸也不敢大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