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錦爽快地道:“成交!”
為奴為仆一年的賭約,他不要她履行,她求之不得呢。
兩人繼續避開官道,走小路抄捷徑,前往夏文錦所說的梁州琉璃閣的方向。
京城。
書房裡的皇甫宇軒氣到幾乎原地爆炸。
和太子一路步行入城,前往皇宮方向,然而才走了一半,就有人從對麵快馬而來。
一行四騎,穿的是宮中的內侍衣服,最前麵那人,是個年輕內侍。太子認識,皇甫宇軒也認識,那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馮公公的徒弟衛公公。
也是在皇上身邊侍候的。
皇甫宇軒看見這四騎直接衝著他們這邊而來,站定腳步,臉上帶了笑容,道:“衛公公,這是出宮辦差?”
衛公公一勒馬,四馬齊停,他翻身下馬,來到太子麵前,道:“殿下,有聖上口諭!”
這是不準備等他們到皇宮,就在路上便要宣的意思?
皇甫宇軒心中的不安感更強烈了。
太子跪下,皇甫宇軒也在太子身後半步遠處跪下。太子大禮道:“恭聆聖諭!”
衛公公等他們大禮拜過,這才開口:“聖上口諭,太子不必進宮,回太子府不得外出,等候旨意!”
這是禁足?
太子賑災回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什麼樣的情形才要讓他連東宮也不得再回,直接禁足?
太子呆了一呆,見衛公公拿眼看著他,表示口諭已經宣完,他木然道:“兒臣謹遵聖諭!”
衛公公看了還跪著的兩人一眼,也沒有叫人起來的意思,更沒有什麼客氣話,轉身就走到馬前。
皇甫宇軒心中大急,急忙起身,拉住衛公公的衣袖,順手就塞了一錠金子到衛公公的手裡,陪著笑道:“衛公公留步,聖上今日可是心情不佳?還請公公指點一二!”
衛公公手心發燙一般,忙把那錠金子推回,笑了笑道:“二公子讓某家為難了,聖心豈可妄度?聖顏豈可觀測?借某家天大的膽子,某家也不敢。二公子,謝謝您的盛情,不過某家奉聖旨行事,不敢當厚賜!”
皇甫宇軒的心沉到地底。
若是好事,送上些金銀物什,來宣旨的內侍都會笑納。若不是什麼大事,一般也會收起。現在,衛公公雖然是在笑,但那笑意並不真誠,金錠被拒,事情到底有多嚴重,他完全不知。
衛公公說完話,翻身下馬,和隨同的三內侍一起原路返回。
太子茫然:“軒兒,父皇這是什麼意思?”
皇甫宇軒瞥了太子一眼,他之前詢問數遍,太子都說無事發生,這像是無事發生的樣子嗎?又或者,以他的愚鈍,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做的事入了有心人的眼,又或者是,著了彆人的算計?
他道:“父王,你還是按聖諭先回太子府閉門思過,兒子晚些再去看你!”
太子急道:“軒兒你什麼意思,你叫本宮一個人回去呀?”
皇甫宇軒一掃後麵相隔兩丈餘遠的太子隨扈們,淡淡地道:“他們自會護送父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