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日沒有娶到夏文錦,終是不放心,但這時候,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已經把莊王的目光引向了皇甫錦宸,他在暗處,可以做更多事。
父王突然被貶,雖是他自己作死的結果,但中間有許多疑點,一定要查清楚。
如果中間沒有內情,這事便算是蓋棺論定,但若是另有內情,就算父王不能東山再起,皇祖父那邊,對父王之子,也會多幾分偏重。
父王說過,得知那女子有一個弟弟沒死,他就一直派人在追殺,不知道他怎麼就到了京城。
一個想要參加科舉的儒生,就算在災情之中能組織起一支暴y亂的災民隊伍,但終歸是手無縛雞之力,不但在圍剿之中能夠活命,還能跑到京城來告狀?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影閣買消息,畢竟省事,但這消息影閣不賣。
他得查清楚,那個告狀的人,是怎麼一直走到京城而不死的!
誰在暗中幫他?
幫他的那個人,身上定有線索。
雲豐郡郊外。
雖是露宿一y夜,不過睡得卻甚是舒服,皇甫錦宸醒來,隻覺得通體舒泰,這一覺,竟是無夢到天亮,睡得這麼沉。
他翻身坐起,樹枝葉厚,還是軟軟的,他側過頭,夏文錦已經不見了,連她睡榻處也處理得乾淨,火堆還在燃燒,不過已經小了許多。
皇甫錦宸猛地起身,難道她又跑了嗎?
他四下裡看去,就在太陽升起的地方,一個人腳步輕快地走過來。
她眉目如畫,膚如凝脂,唇色紅潤,青衣飄擺,雖隻是緩步而行,在晨光之中,竟似踏著白雲而來,清華的氣質,含笑的眉眼,輕鬆的姿態,隨意而灑脫。
皇甫錦宸有些發怔。
他仿佛看見一個女子步步生蓮般走過來,那樣的清華絕麗,那樣的姿容無雙……
他猛地回過神,唇邊不自覺浮起的笑意慢慢僵住,剛才他都想了些什麼?這人雖是男生女相,可他不是女子,而是個龍陽。
夏文錦笑容如花:“你醒了!”
皇甫錦宸強迫自己沉下臉,似乎這樣就能把剛才腦海中的念頭驅散:“你乾什麼去了?”
“洗臉啊,睡了一夜,總得收拾收拾!”夏文錦隨口應了一句。
皇甫錦宸想起那邊是水潭邊,語氣緩了緩:“我還以為你跑了!”
夏文錦聳聳肩:“我倒是想跑,不過還不是得被你抓到?那不是窮折騰嗎?不如不跑!”
“你說得不錯,就算你跑了,我也能把你抓住!所以,彆打這個算盤!”皇甫錦宸哼了一聲,聲音清冷,整張臉也透著冷意。他就知道,這個人就是不想還他玉佩,隻是知道跑不了。自己可要小心,彆被他給算計了。
夏文錦好奇地打量他一眼,眼裡有了一抹笑意,揶揄道:“怎麼,昨晚吃我的雞,睡我的榻,不過一晚上過去,你就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