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夏文錦的眼裡的冷意也已經凝成冰塊一般。
“我……我真不知……哦,我知道,我知道……對方說是叫什麼青y樓,花……翠花樓!”
夏文錦揭穿他:“你不是說對方都是蒙著麵,隻露出兩隻眼睛接的貨,為何又知道他們是青y樓的,而且還知道翠花樓?”
山羊胡子眼淚再次嘩嘩地流下來,不知道是因為辣椒粉,還是因為是急的,他語無倫次地道:“是他們自己說的。他們告訴我的!”
“你們做這勾當有多久了?”
“也不久,就一個月……不,一年,一年多……”
“擄了多少個女子?”
“四,四五個……不不不,十幾……不,三十多個……真的隻有三十多個!”
夏文錦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沉思什麼,過了一會兒,她對皇甫景宸:“你先走吧,我把他們送官,然後再來找你。”
皇甫景宸道:“我和你一起送官!”
山羊胡子一眾臉色灰敗,他們擄人拿錢的時候倒是很開心爽快,畢竟,隻要一轉手,就是五十兩銀子到手,要知道,五兩銀子就夠一戶普通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飯桌上還能時常見肉。
他們花天酒地,做這沒本錢的買賣,萬沒料到有一天,竟然會被人找到,而且,這兩人這麼年輕,手底下卻硬得很。
此刻,他們倒是希望夏文錦是官差了,官差必然是把他們抓去官府裡,論罪再判,最嚴重的隻是秋後處斬,或者是流放三千裡。他們怕的是遇上江湖中人。
此刻,聽說夏文錦要把他們送官,他們眼裡掠過一抹欣喜。
夏文錦臉色微微一沉:“叫你走就走,哪來這麼多廢話?”
皇甫景宸一怔,平時夏文錦在他麵前或無賴或調皮,或戲精或逗趣,從來沒有這麼沉著臉說過話。
然而,她這突然的威儀,渾身散發了強大的氣場,皇甫景宸還沒有覺得什麼,畢竟他的父王也是這樣的氣度,山羊胡子幾個卻已經噤若寒蟬。
皇甫景宸搖頭:“你一人力單,這麼多人,我能搭把手!”
夏文錦突地又笑了,她看著皇甫景宸,語氣意味不明:“這是你自己選的!”
皇甫景宸還沒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麼樣意思,隻見她袖間寒光一閃,接著,山羊胡子連哼也沒有哼一聲,就栽倒在地,脖子上一抹傷口,血液正噴湧而出。
不過這時候夏文錦已經避開,衣服上並沒有沾到血跡。
皇甫景宸眼瞳微縮,似有些呆住。
夏文錦臉容冰涼,看著他的目光也沒有什麼溫度,她麵無表情地道:“三十多個女子,因為他們,現在生死未卜,視彆人之命如草芥者,自己之命已經草芥不如。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我不會把他們送官。我用我的方式來判決他們!本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血腥,但你不肯走!現在,後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