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便是皇甫宇軒的侍衛首領濮陽戟。他道:“宮中有隱秘消息,三位皇孫回藩地路上身死之事,聖上早在半個月前,就派暗衛在密查!”
皇甫宇軒眼神一跳,接著眯了起來,他淡然道:“無事!”辦這三件事的,是他身邊的暗衛,和派去對付皇甫景宸的不一樣。
三件事都是意外,哪怕是暗衛去查,也查不到什麼線索。
這三件事單獨開來,哪件都很平常,如今不過是因為前後不過一個月間,才會引起皇祖父的重視罷了。
哪怕皇孫鳳子,一樣會有意外,天意從來高難問,皇祖父也不是沒有證據就會誅連的人。再說,就算真誅連,也斷不會查到他身上。
不過是如今莊王當了太子,皇祖父給他一個交代而已,對莊王來說,也許用一個庶出的兒子換他的太子之位,還能在皇祖父麵前賣一波慘,他心中願意著呢。
他轉過頭,道:“之前叫你做的事,如何了?”
濮陽戟道:“莊王自上次得公羊先生指點之後,正在尋誠王世子蹤跡。屬下按主子吩咐,已經把誠王世子所在大致方位悄悄地透露出去。”
“不會引起莊王懷疑吧?”雖然莊王已是太子,但是皇甫宇軒在私底下不願意這麼稱呼,他的手下當然也一樣不敢這麼稱呼。
濮陽戰道:“絕對隱秘,莊王的人隻會以為是自己查到的。我們的人發現,莊王已經派了幾個人出京,快馬加鞭,想必是去對付誠王世子了。這次,誠王世子應是不能幸免!”
皇甫宇軒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父王那邊如何?”
濮陽戟遲疑了一下,低聲道:“王爺地位一落千丈,又受了傷,還被禁足,情緒不太好!”
皇甫宇軒眼神一冷,淡淡地道:“知道了,下去吧!”
濮陽戟應道:“是!”
他很快不見蹤影,好像從沒來過。
皇甫宇軒揚聲道:“來人!”
費梁上前:“二公子!”
“備車,去太子……梁王府!”
梁王被禁足,不許出門,但是彆人是可以進來的。
皇甫宇軒的馬車到達府門,他下車走進去,一路上,下人們戰戰兢兢。
皇甫宇軒的臉色也有些沉。
到了太子住的主院,還沒進門,就聽見一陣嘩啦啦的聲響,那是器物落到地上碎了的聲音。接著,是梁王的咆哮聲:“混蛋,本宮是太子,你們這幫瞎眼的奴才,竟然敢這般冷落?誰說本宮不能出門,本宮偏要出門!”
皇甫宇軒走進門,一個茶杯正好砸在他的腳下,他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右邊跪著四個下人,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見皇甫宇軒進門,梁王收斂了一些,卻仍是餘怒未消:“你來乾什麼?”
皇甫宇軒淡淡地道:“父王這是怎麼了?”
不提還好,一提,梁王頓時大怒,指著那四個下人:“這幾個奴才,本宮要出門,他們竟然敢阻攔。本宮是太子,他們算什麼東西?”
皇甫宇軒冷冷道:“來人!”
太子府下人來到。
皇甫宇軒聲音冷酷無情:“拖下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