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宇軒冷笑一聲,道:“你倒是一條忠心的狗!”他轉頭:“既然他這般忠心,好生招待,讓本公子也見識一下他的忠心!”
唐林眾人皆是他的心腹,他
一說,他們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一把匕首被唐林握在手心,他一伸手,挑掉楊寬的上衣,那裡傷痕累累,舊傷疊新傷,舊傷未愈,新傷又起,舊傷不過幾天前的傷,最新的傷,就是之前皇甫宇軒的那一鞭抽起的一條血槽。
唐林手中的匕首慢慢地貼近楊寬的身體,嘴角擒著一絲猙獰而殘忍的笑意,割了下去。
刀器入肉,而且那般的緩慢,楊寬又是一聲慘叫,不過,這些天裡,他經受的折磨遠不止這些,這是他能承受的範圍。
唐林的匕首害下一塊雞蛋大小的肉來,鮮血又湧出來。唐林嘴角露出更殘忍的笑意,道:“來,我給你止血!”他舀起一瓢濃鹽水,潑在楊寬的傷口上。
楊寬這次連慘叫都發不出來,隻張著嘴,發出嘶啞的聲音。
唐林繼續割,割一刀,就著新傷口潑一次鹽水,若是暈了,自有冷水把他潑醒。整個空間,都隻聽見他的嘶吼聲。
陰森森的地下囚室裡,刑具散發著森冷的光,如擇人而噬的惡獸張開了他們猙獰的嘴,血汙堆積,新舊交替,慘呼悲號之中,皇甫宇軒錦衣華服,有如玉樹臨風,整個人似是地獄修羅一般,俊美的臉上陰鷙而森冷,讓人不寒而栗。
不一會兒,楊寬的上身,已經被割得鮮血淋漓,再無一塊好肉。他的骨頭也挺硬,竟硬是一不發一言。
皇甫宇軒揚了揚了,唐林會意,退開來。
皇甫宇軒走近兩步,冷冷地看著唐林,聲音裡透著說不出的陰冷森寒,又有一份不加掩飾的譏諷:“楊寬,你死咬著不說,是為了護你的妻兒?你是不是以為你背後的人,已經把他們妥善安置了?你沒有後顧之憂,不過一死,所以你不在乎?”
楊寬本已不似人形,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此刻眼睛猛地睜開,啞聲道:“二公子,小人……不懂你的意思!小人……對殿下……忠心……耿耿……?文學_..?請來文學.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皇甫宇軒忽地笑了,隻是這笑容落在楊寬的眼裡,卻是一片恐懼,他的心猛地緊縮起來,而後,聽見皇甫宇軒道:“給他看看!”
裴桓上前一步,拿出一個小盒,伸到了楊寬的眼前,把那小盒打開。盒子裡不是什麼珠寶,而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那根手指一眼可以看出,是個孩子的手指,手指上還有一個小小的枝指,辨識性很強。
剛才哪怕被折磨得慘叫連連,卻始終咬緊牙關的楊寬,發出一聲有如獸類悲絕的慘呼,眼睛死死地盯著皇甫宇軒。
皇甫宇軒冷冷地道:“這手指,你認得出來吧?”
楊寬的眼裡一片死寂,他怎麼會認不出來?這是他兒子的手指。他的兒子是六指,皇甫宇軒讓人拿來這根手指,就是讓他一眼就能認出,再無懷疑。
能拿到他兒子的手指,他的妻兒現在在哪裡,不言而喻。
可是,他們怎麼會落到二公子的手中?
二公子的手段,他哪能不知?他們落到了他的手裡,自己若不能讓他滿意,他們哪還有活路?他嘶聲道:“我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