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清絕秀麗的一個人,睡著後更恬靜美麗,像一幅秀美的畫。
他們打量了一眼屋子裡,亮著兩盞燭,除了經書,桌邊那裡的茶水似乎也動過了。
他們一邊欣賞,一邊聊起來:“看來一時半會不會醒了!”
“覺明辦事一向穩妥。”
“實沒想到,這山野之地,竟會有如此絕色!”
“咱們石安寺名氣已遠,吸引得遠近香客前來,那是菩薩保佑!”
“求子,哈哈哈,還是師兄智謀深遠,不但可以提高寺中名氣,還能讓我等一親芳澤!”
“可不是嗎?那些婦人無子,多半是她家相公無用。咱們石安寺,有的是可以借種之人。”
“不過,來的多半都是些姿色平平之輩,由弟子們去處理就好。難得這次竟有如此美人,著實讓人心動。”
“若不然,師兄也不會親自前來渡她了!”
“原本想讓覺明他們也來嘗嘗鮮,不過我決定了,就咱們三人就行。”
“實在是太美了,覺明那幫小子也配!”
“最好是能把她留個三天,讓咱們樂嗬個夠!”
……
他們以為夏文錦已經昏暈,很是肆無忌憚,而且口說的話,粗俗惡劣,汙穢不堪。
聽到這裡,夏文錦心中已經憤怒了。
她之前是覺得一個寺裡,求子的婦人能靈驗九成,定有問題。也許寺中有能助婦人增加懷孕機率的藥,畢竟,她也知道幾個方子,隻是藥材珍貴,而且熬煉的過程中不可有絲毫錯漏,不然全無效果。
若寺中以此藥讓婦人心願得償,這隻是一種斂財的手段,她不會管。
沒想到,原來他們是用的這種齷齪肮臟的辦法。
難怪那些得子的婦人,再不來寺中還願。
在這重視女子貞節的地方,被欺負的女子丟不起這個臉,隻能忍氣吞聲。就算性烈一些的女子回去後就自儘了,家裡人也隻會以為求子不得,心情憂鬱,一時想不開。不會想到她們在寺中曾經遭遇了什麼。
這三個人的聲音,夏文錦也聽出來了。
竟是首座明慶,西堂明則,後堂明晰。
這三個人,是石安寺四大班首之三,僅次於住持之下!
在放簽會上,他們以高僧身份示人,袈裟在身,口誦佛法,似是佛門高徒,潛心修煉之人。
誰想到,他們就是殘害那些女子的罪魁禍首?
從他們的話中,可以聽出,參與的不僅是他們三人,還有寺中彆的弟子。
那些姿色一般的求子女人,他們是不屑於的,隻有姿色上乘的女子,才會讓他們親自“渡”。
好一幫無恥齷齪的匹夫,簡直是玷汙佛門淨地。
夏文錦心中怒極。
明晰的陰邪笑聲響起,他意味深長地道:“良宵苦短,可不能有絲毫浪費,師兄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