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楊師叔幾人也道:“小姐,現在形勢不明,但於我們十分不利,你隻有找到機會就走,才能有一線生機!”
桑雪薇一想,這裡不止有路師叔四人,黃錚也在,也一樣危險,她是應該去報信,當下點了點頭。
見桑雪薇要走,監院一眾哪裡肯放,隻要有人跑出去,這豈不表示後山的秘密會被人揭穿?所以,他一邊命人堵截,一邊令人回去搬兵。
後山上,頓時陷入一片刀光劍影之中。
求子禪房。
明慶明則明晰在人一起圍攻夏文錦,夏文錦早就做好了準備,匕首在手,與他們周旋。隻不過,和他們過了幾招之後,夏文錦在看見明慶的招式時,眼中的驚訝越來越濃。
在拚鬥正酣的時候,夏文錦突地衝著明慶道:“你做下這些傷天害理的理,以為在京中攀了高官,有人護著就萬無一失嗎?這裡不是京城,是嘉州!”
明則明晰還是招大力沉,不為所動,明慶卻是手底一滯。
夏文錦心裡頓時有如明鏡一般。
明慶的武功說強不強,說弱不弱,但若要排個層次,也是江湖二流高手,招式和濮陽戟有幾分相似。
她當時心中就有了懷疑,皇甫宇軒在很早的時候就培植各種心腹,不止是京中,朝中,還有江湖中……
他的那些心腹為他穩固地位,計劃籌謀,為他行商經營,賺取錢財,為他收攏人心,培植勢力,為他私下蓄兵,暗殺清路……
再想想石安寺的崛起過程。
這點夏文錦又磨著空禪仔細問過,還問過寺中的僧人,甚至看過他們寺誌,明慶有意讓自己成為石安寺的功臣,寺誌抄本,就放在一堆經書裡,可以供人隨便取閱。
裡麵說,五年前明慶化緣,於京城遇善施主,得賜重金,回來擴修廟宇,重建金身!
石安寺在五年前還名不見經傳,這明慶是五年前出去化緣,然後化得一大筆銀子,才開始擴建廟宇,又用求子靈驗為名,打出名頭。
試問化緣的僧人,在什麼情況下可以化到巨款?不求回報付出大量的香油錢,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曾得過恩惠和大的幫助,才不計較銀錢;還有一種,那就是有所圖。
寺裡能圖到什麼?
之前她沒細想,現在想來,石安寺如今有的一切,可以提供的,是信眾,與大量的金錢。
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個不會被懷疑,很難被發現的一條暗線。
如今的明慶,表麵上是首座,實際上比住持的權力大得多了。整個石安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四大班首,除了堂主明宣,都是他的黨羽。更彆提那二代三代僧。
整個石安寺如果沒有問題,一切都沒問題,但現在問題爆出來,原來不僅是問題,還是大問題。
隨著夏文錦這話說出,明慶眼裡就冒出了殺氣,臉上卻帶著一抹陰冷的笑意,道:“本座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你以為故意擾亂視聽,今天就可以逃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