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錦:“……”
此刻,地上已經躺了一地,有些還在掙紮,有些無聲無息,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明成明宣動手隻傷他們筋脈或是用重手法,讓他們沒有再戰之力。
這些寺僧大概做夢也沒想到,這麼多人,還敗在十幾人手下。
看著自己的人節節敗退,幾乎沒有什麼還手之力,明慶大怒,罵道:“廢物,廢物,都是廢物!”他花了多少銀子培養的僧兵,既訓練他們單兵作戰,還訓練他們布陣圍攻,結果,單打也好,布陣也好,都被明成明宣摧枯拉朽般擊潰。
而他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他們終於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人數多並不是什麼優勢。
明宣一拳打倒一個,哈哈大笑道:“痛快!”多年前,他也是刀尖舔血的江湖好漢,後來歸於佛門,便遠離了刀光劍影。本以為有生之年便青燈古佛了此一生,沒想到竟然還會再次動手。
然而,除惡便是揚善,懲惡也是渡人。這與他多年修佛法並不相違背,倒是將他血液裡,骨子裡的那份江湖豪氣給激發開來。
明成雖不如明宣這樣,但顯然同樣想起當年江湖中的豪情壯誌。
兩人相視一笑,師兄弟之間,頗有惺惺相惜的味道。
空禪敲敲牆壁,道:“這就完了?”他指明慶三人:“你們這是被點穴了嗎?就站這裡一動不動?喂,你們的人都被打倒了,你們就不怒發衝冠地出來顯顯神威嗎?”他極小聲地嘀咕:“這麼好看的場麵,我都沒看夠!”
夏文錦翻白眼道:“他們中了我的軟筋斷腸摧心散,現在是廢人一個,過不了今夜,沒有解藥就去向閻王報到了。”
空禪一豎大拇指:“能耐!”
明成收拾完那邊,麵向空禪雙手合什行禮,道:“讓大師見笑了!”
他走到夏文錦麵前,又行一禮,道:“如夫人所見,本寺求子一說,是為虛妄,並無菩薩送子一說。夫人多行善事,定能心想事成!”
空禪哈地一聲,笑出豬叫聲,對明成道:“夫什麼人啊,這丫頭還沒有嫁人。她是感覺你們這裡不對勁,舍身伺虎!”
夏文錦無語,什麼叫舍身伺虎?
那邊明慶等人卻是眼中恨怒懊惱相加,竟還是個雛,可惜不但沒嘗到,還落到他們的手中。
明成聽了,更是感激地道:“多謝女施主!女施主為石安寺拔除毒瘤,石安寺欠你一個人情!”
空禪笑道:“你真要還她人情,就給她找個意中人,你看她就是嫁不出去的樣子!”
夏文錦嫣然一笑,對空禪道:“大師你是要自打嘴巴嗎?你都說我早夭之命,難不成你出家人慈悲為懷都是假的,還想著要禍害彆人呢?”
空禪:“……”
他咧咧嘴,大概是第一次感覺到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悶虧,不過就這麼不說話不是他的風格,不就是傷口上撒鹽嗎?誰不會?
他笑道:“怎麼就不慈悲為懷了?這不是要讓你早夭之前,走完完整的人生嗎?”他上下打量夏文錦一眼,搖搖頭道:“其實我也就說說而已,你這樣子,整個一母夜叉,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