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晝見她轉身就要走出去,急道:“姑娘莫走,小人錯了,小人不該懷疑,小人隻是心中惶恐。姑娘,我告訴你銀票在哪裡!”
夏文錦轉身,道:“銀票的事倒也不急,先說說你這幾年都做了些什麼,我若美言,也得有可言之事,若你是無用之人,二公子的規矩你懂,三萬兩銀票買不了你的命!”
覺晝一聽,對夏文錦的信任又多了幾分,眼裡頓時湧起一絲希望的光來,他急切地道:“姑娘,自從四年前我來到石安寺之後,就一直在暗中為二公子辦事,雖然明麵上我隻是一個執事,我做的事比明慶要多得多。這整個曲安府的那些朝廷命官,從府台到知縣,到下麵的班頭,多少都會給我些麵子。”
夏文錦懷疑地打量他一眼:“在他們眼裡,你不過一個出家人,他們憑什麼全部聽你的?”
覺晝嘿然笑了:“姑娘有所不知,小人這樣的身手,在這一片幾乎是無敵手。要去暗查一些東西也方便。那些朝廷命官,看著道貌岸然,可沒肚子裡沒點齷齪事?找到那些齷齪事,拿到那些把柄,還愁他們不聽我的嗎?”
夏文錦笑了笑,道:“你看著也不笨嘛,怎麼就像條死狗似的被人拿了?”
覺晝陪笑道:“這幾年吃好喝好玩好,有些虛,嘿嘿,再說,也是見對方年輕,一時輕敵,不然也不會陰溝裡翻船。”
夏文錦越罵他,越是鄙夷看不起,他就越覺得她真是四姝之一,態度也越發恭敬起來,語氣巴結諂媚,如果他有尾巴,此時定然搖到把地上的土都掃掉一層了。
夏文錦哼道:“你這些話到底是真是假?彆臨到頭了,被你擺一道。”
“千真萬確!”覺晝急忙道:“我放銀票的地方有一份名冊,名冊裡就有那些官員的把柄在,請姑娘將那名冊幫小人呈送給二公子,這樣,二公子知道小人辦了實事,也不會讓姑娘難做!”
夏文錦點頭道:“算你識相,知道不給我惹麻煩!說吧,銀票在哪?”
覺晝道:“東麵有個院子,院子東邊第一間有個書架,書架右下角有一本很厚的書,裡麵麵是挖空的,翻開,銀票和書冊都在那裡!”
夏文錦眉開眼笑道:“知道了。”
覺晝討好地道:“姑娘把小人放開吧!”
夏文錦笑道:“我先去取了再回來放你!”
覺晝急道:“姑娘……”
夏文錦已經走了出去。
院子裡眾人都在,夏文錦剛走進院子,就看見院裡那又是一片血腥,她退後一步,道:“這是怎麼了?”
空禪悄聲道:“咬的,撓的!”說著指指那些被正被安撫著的女子們。
那些女子發泄了一通,想起自己遭遇的一切,不禁悲從中來,哭得聲嘶力竭。
夏文錦一指房門:“我還沒問完,幫我守著門,彆讓人進去,也彆讓人出來!”
明宣皺眉道:“這不好吧?”
空禪一瞪眼:“有什麼不好?”
明宣立刻道:“阿彌陀佛,貧僧的意思是說守門的事怎麼能讓大師來呢?我可以來!”
空禪道:“不用!”
皇甫景宸跟上夏文錦:“要我幫忙嗎?”
夏文錦回頭看他一眼:“不必,你的傷上了藥,彆亂動,休息一下!”
她是去拿銀子,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出了院子向東走,找到覺晝說的那個院子,走進東邊第一間,是一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