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他喉中已經出血,原本是腫到一個字都發不出來了的,此時心中一急,硬是連發了幾個字,隻是那聲音十分刺耳,就如鐵器在石頭上摩擦般的聲音。
夏文錦停了手,確認地道:“你同意向官府承認你的罪行了?”
覺晝再發不出聲音,隻含著淚拚命點頭。
夏文錦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分享心得般地道:“你看,你很恨但是卻沒有辦法,你想殺了我,想將我碎屍萬段,但你隻能看著。你之前折磨那些女子的時候,一定很快樂,很滿足,覺得自己很厲害!現在感覺怎麼樣?”
覺晝快哭了,他之前是覺得很快樂,可是現在輪到他自己,他能有什麼感覺?可偏偏,這個可惡的女子所說的,都是他現在的感受。
他卻不敢把心中的恨意表達出來,剛才承受的疼痛,他這輩子也忘記不了。
夏文錦笑嘻嘻地道:“你一定在想,到了官府,以你所知道的黑料,就算說實話,那些朝廷命官也不敢處置了你,多半還是會把你放了的。何況,你還可以反口不認,那時,我也把你沒辦法了。對不?”
覺晝心裡的恐懼更甚,他怎麼想的,麵前這個女子都知道,她是鬼嗎?
夏文錦又道:“不過你放心,如果你不認罪,或者反口,剛才你享受的滋味,我會讓你十倍百倍地再享受一次。你不用擔心我做不到,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覺晝什麼也不敢說,當然,他什麼也說不出來,隻不住點頭,表示他不敢。
夏文錦笑道:“這樣才聽話嘛!”
然後,她把覺晝像拖死狗似的拖出來扔在地上。
翠花等五人看見覺晝,這人是這裡的罪魁禍首,她們眼裡又閃出噬血的仇恨,喉中發出母獅般的低吼,牙齒緊咬,就要撲過來。
夏文錦攔住她們,道:“放心,他逃不掉!你們現在咬死了他算是便宜他了,讓他去認罪,自有律法嚴懲!”
翠花五人這才停住。
夏文錦對她們道:“你們跟我來,我有話對你們說!”
翠花幾人看著夏文錦,誰都沒動!
夏文錦笑道:“你們願意站出來指認,抱的是必死之心,連死都不怕的人,自然什麼都不怕了,還怕我嗎?”
她當先走進了之前關著覺遠的屋子。
翠花幾人遲疑了一下,也走了進去。
空禪衝著皇甫景宸擠眉弄眼地道:“她這是要乾什麼?”
皇甫景宸道:“應該是安慰一下吧?”
空禪撇嘴:“你是不是傻?安慰在這裡安慰不行麼?為什麼還要進屋子?”
皇甫景宸看他一眼,“現在文錦穿著女裝,她們定會以為文錦是女子,文錦用女子的身份和她們說話,她們更容易聽進去!這對文錦來說,本來就是勉為其難,叫我們大家都聽見了,他多難為情?”
空禪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會替她想!”
皇甫景宸正色道:“這些姑娘很可憐,她們都已經絕望,你沒聽見麼?她們都是抱的必死之心,文錦肯定是不忍心見她們以後去尋死,他肯做出這樣的犧牲,我隻有敬佩!”
空禪眼珠一轉,忽地道:“壞了壞了壞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