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響亮的聲音。
夏文錦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皇甫景宸:“餓啦?”
皇甫景宸抬起包得像隻大粽子的手,指指她:“你的!”
“咕嚕嚕……”
夏文錦低頭,還真是自己肚子發出的叫聲。
氣氛莫名尷尬。
這三天她都沒正經吃過東西,也沒正經睡過覺,本來就失血過多,現在精力不大好,這不,連判斷都失誤了。
她笑道:“不要緊,我隻是睡著了錯過了飯點。我的魚已經烤好了,馬上有得吃。”她說著站起身來,起得太猛,整個人眼前一黑,暈眩感傳來,幾乎摔倒。
好在隻踉蹌了一下就穩住身形。
皇甫景宸問道:“你手腕上怎麼傷了?”
夏文錦晃晃手臂,隨口道:“不小心碰的唄!還能怎麼傷的?我又沒有和人拚命去!有傷也是小傷呀,不像有些人,身上都沒好肉了!”
皇甫景宸聽這不是個話頭,隻得笑道:“你吃魚吧!”
夏文錦轉過頭去,看著火堆,咦,魚呢?
架子上兩條魚形黑炭,那是她的烤魚吧?
這幾天太累,都隻是中途打個盹,這次又壞事了。
夏文錦回頭,見皇甫景宸的目光也落在那兩條魚形黑炭上,夏文錦:“……”
把魚烤成這樣,真是沒麵子啊。
她攤攤手,道:“其實沒有魚,我是騙你的!”
皇甫景宸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我知道!古人有畫餅充饑,你是畫魚充饑!”
夏文錦:“……”
這下輪到她沒話可說了。她白眼道:“我喜歡畫魚充饑!”
皇甫景宸道:“等我好了,我給你抓魚,你就不用畫魚充饑了!”
夏文錦斜眼看他:“你抓的魚更香嗎?誰稀罕?”
被懟了,皇甫景宸不但沒有生氣,反倒笑了,還真難得見文錦這個樣子。
平日裡,她或調皮或狡黠,或促狹或灑脫,或滿不在乎,或漫不經心,但這一次,卻是開口就懟。
不同的態度,代表什麼意思?
不過,剛才她突然發暈,還有手腕上的傷處,雖包紮得嚴實,血腥氣仍是透了出來,她是怎麼受的傷?
受傷之中,她還一直在照顧他,以至於累得坐在那裡都睡著了!
三天!
這三天時間裡,把一個差點死去的人從閻王爺手中奪回來,她為他做了多少?
他能感覺到身上草藥的氣息,還有包紮得嚴實的傷口。
那麼多的傷口,流了那麼多的血,他卻隻有三天就醒過來了?
他可不覺得是自己的身體有多強,能在那樣的情形下這麼快恢複意識。
想來並不是他有多強,而是她做得夠多!
她是怕他問起,所以才會說話這麼衝!
夏文錦離開了,過了好一會兒,手裡拿著幾個果子,黑著臉回來了。
這果子她吃了三天,好不容易在溪流下遊潭裡抓兩條魚想改善一下夥食,結果睡過頭燒成了焦炭,換誰心情都不會好。
她遞了個果子過去,道:“湊合吃吃?”
皇甫景宸很奇怪,他嘴裡明明有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