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錦也不阻止,任由他動手。
皇甫景宸還真把上衣給解開了,露出胸膛,月色下,散發著玉一般的光,但即使是月色下,仍然能看到他身上的傷疤。
夏文錦在他心口處打量一眼,抬起眼來,似笑非笑地道:“好了,看過了!”
皇甫景宸悶聲道:“你還摸過他了!”
夏文錦哭笑不得:“大哥,都是男人,我就算摸了他一下,那又怎麼樣?”
皇甫景宸:“……”
好像是的。
“你為什麼摸他?”皇甫景宸像個負氣的孩子,當時,他遠遠看見夏文錦和柱子離得那般近,柱子脫衣,夏文錦的手還伸過去觸摸了一下,雖然後來知道,她觸到處是柱子身上的一顆痣,可他心裡還是極不舒服。
這份不舒服讓他心裡一直憋著一股氣,幾乎控製不住。
這些天來,文錦一直對他很是疏遠,雖是時而玩笑幾句,可他看得出來,她在刻意保持距離。
也許是因為他的表白,給了文錦壓力?
文錦既然有龍陽傾向,自是喜歡男子,他與文錦朝夕相處,文錦卻對他避而遠之,而那人柱子,不過是見了兩麵,文錦就讓他在自己麵前脫衣?
皇甫景宸隻要這麼想,心裡就酸得不行。
他也知道這有些幼稚了,可是,有些感情,控製不住。
她想要看,想要摸,他在這裡,隨她的意,為何她的目光卻在彆的男人身上?
是他給她壓力了,反倒把她推開了嗎?
夏文錦無語地道:“你受傷的時候,你全身上下我都摸過了!”
皇甫景宸一滯,好像是這樣!他又是一喜,道:“你的意思是說,柱子生病了?”
夏文錦伸指點點他的胸口,道:“可不可以離遠點?我後背咯得疼!”那是樹乾,被他逼得一再退後,他還整個人幾乎壓製過來。
皇甫景宸退開一步,目光還是熱切地看著她。
夏文錦無奈地道:“今天一天,在張郎中醫館,我有所發現。黃錚,我現在還不確定我的發現到底是不是問題所在,所以還不能宣揚出去。”
“你說,我聽,我不會宣揚!”見她說到正事,皇甫景宸立刻正色了。
夏文錦的背離開樹乾,換了個舒服的角度,神色卻有些猶疑,道:“黃錚,你說這山上每年都有瘴氣下來,每年都會有不少人得瘴毒,隻是生一場大病,然後就好了,這正常嗎?”
皇甫景宸想了想,才道:“每個地方的地理環境不一樣,也就形成各種獨特的環境因素,這裡每年夏天因為雨水,被山中瘴氣所侵,年長日久,他們都已經習慣,說明這種現象很正常。山中瘴氣形成是自然原因,天地之力,人力難以控製。文錦,你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夏文錦道:“可是今天在張郎中那裡看到的,有些人生病時候,是那場大雨之前,也就是說,並不能完全確定,是因為瘴氣!”
皇甫景宸道:“大雨之前和大雨之後有什麼差彆?”
夏文錦道:“按照村子裡的經驗,瘴氣平時不會侵襲,隻有大雨之後才會,那大雨之前的,會不會是另一種?今天張郎中接治的所有的病患,都是差不多的病症,張郎中說一樣,但我知道不一樣。因為有些患者,心口處生出一塊紅斑。”
“紅斑?心口處?”皇甫景宸脫口道:“傳說中的紅斑狼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