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之力太薄弱,官府又不會相信他們。
他們知道有疫情,知道情況已經嚴重,卻沒法拿出證明。
他想了想,斬釘截鐵地道:“這本就是官府應儘的責任,不管用什麼辦法,我定會讓官府出麵。”
夏文錦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道:“官府中人不見得會信你,就算信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派人來。我們必須先做準備!我現在手中隻有這麼多,麻煩你先在各處購買我單子上麵所寫的藥材,越快越好,另外,希望能重金請些有點本事的醫者過來。有醫有藥,才能談治病!”
皇甫景宸看了一眼,那些銀票可不少,五百兩一千兩的麵額,一疊。怕不有幾萬兩?這怕是她的全部家當了吧?
真沒想到,平時她看著那麼貪財,但是現在卻肯為了素不相識的人,一擲數萬兩銀子。
她會這麼做,他其實並不意外。
她貪財卻不斂財,手中的銀子賺到即花,而且花錢的去處,反倒很少是用在自己身上。
錦州的淨閒母女,豆腐鋪的劉寡婦……她幫人都是不遺餘力的。
夏文錦憂心忡忡地道:“我還是先去張郎中的醫館裡去看看。你也上路吧!記住,派人把藥送到鎮上就行了,你不用回來了!”
皇甫景宸接過銀票,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夏文錦到了候在一邊的張建堂麵前,道:“走吧!”
張建堂現在是怎麼看這少年怎麼不順眼,剛才一出鎮長府邸,兩人就走到一邊說話,悄悄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不過他在那邊翹首看著,那好像是一疊銀票?
鎮上雖是安居樂業,但流通的貨幣都是方孔錢,銀子都少見,銀票之類的東西自然更少了。不過,張郎中這些年賺了不少,錢全放在自己家裡當然不安全,他也會去縣城裡存到錢莊去。
白y花y花的銀子就成了銀票。
但都是二兩五兩十兩的小額票麵,若是讓他看到夏文錦這疊銀票的麵額,怕不得嚇死。
他湊過來問道:“小子,你剛給的是銀票嗎?那麼大一疊,怕不有幾十兩?”
夏文錦淡淡地道:“嗯!”
在石安寺從覺晝那裡拿來的三萬兩,還有她手中的一些,一起四萬多兩銀票,全都交給皇甫景宸。
四萬兩不少,然而,夏文錦知道,要請醫買藥,這些隻怕還不夠!
張建堂上下打量夏文錦,道:“你們外地來的,手中銀子還真多!”可惜這些銀子都交給那個小子了,那小子有劍,他怕是很難弄到手。
夏文錦懶得理他,斜他一眼:“還走不走?”
張建堂撇撇嘴,他怕的皇甫景宸已經走了,對夏文錦,他可不怕。他斜著眼睛,鄙夷地打量了夏文錦一眼,哼道:“小子,你闖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