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錦:“……”
小心上人是什麼鬼?她不過是為了診治方便穿著男裝,怎麼就不男不女了?這老頭兒果然還是那麼嘴毒!
皇甫景宸:“……”
這位毒醫前輩真是說他什麼好?之前他尋幽探秘問文錦是男是女,他告訴之後,不死毒醫就一直以你那小心上人稱呼夏文錦。
這稱呼沒有錯,隻是他擔心文錦不喜歡聽。
尤其是現在,她還病著。
這萬一影響她的心情,影響到她的病,哪怕一絲一毫,他都是不想的。
他小心地看著夏文錦的臉色,見她似乎並沒有生氣,心中一鬆之餘,卻又更擔心了。
夏文錦的臉色太差了,而且,她剛才還咯了血。
桌子上,白色的紙上殷紅的血,那麼顯目。
夏文錦快手快腳地把沾了血的紙收起疊起來,掩蓋那些血跡。
她是想扔了的,不過上麵有她重新研配的藥方,都是經過計算和試驗多次後一點點調整的成品,不能扔。
皇甫景宸被那血跡刺得眼眸發紅,更加擔心,又怕不死毒醫的話讓文錦不舒服了,道:“文錦,毒醫前輩和你開玩笑呢。你快請毒醫前輩給你看看!”
不死毒醫嗤笑道:“本座可沒空和個小丫頭開玩笑,長得醜不拉嘰的。”他睨了夏文錦一眼:“小丫頭,彆以為張口叫本座師父,本座就對你另眼相看。本座之所以治你,是因為這小子和本座做了交易。交易過後就兩清!”
夏文錦心中好笑,毒醫的嘴毒,她也差不多,上輩子師徒兩個師不像師,徒不像徒,但那隻是表麵,毒醫看重她,醫毒都傾囊相授,隻是那時候她把全身心都放在為皇甫宇軒的大業襄助上,還要處理各地的訊息,又要為皇甫宇軒謀劃,許多事分心,雖然人聰明,能舉一反三,卻隻學到毒醫的三成本事。
後來不死毒醫去雲遊天下,師徒兩人便再沒有見過。
但是和跟在毒醫身邊學藝的那一年,是她從十六歲之後,過的最是輕鬆愜意的一年。
這陣子研究解疫之方的時候,她就挺後悔,上輩子明明遇到名師,卻為皇甫宇軒的事分心,沒能多學點東西,現在用時方恨少。不然,早一天研製出解疫之方,能多救多少人命?
毒醫嘴毒,為人卻恣意,活得很純粹,雖然有些促狹,愛開玩笑,甚至有時候還給戲弄她,但那都是沒有惡意的。這種沒有算計的輕鬆日子,上輩子一直到死,再也沒有見過了。
能重見師父,哪怕他這輩子未必收自己為徒,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但那毒舌還是原汁原味,她喜歡!
夏文錦並不在意自己的疫症,在見以不死毒醫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沒能解決的問題,師父來了就會迎刃而解。
她笑問皇甫景宸:“你和毒醫前輩做了什麼交易?”
不死毒醫不缺銀子不缺物件,不求功名不求利祿,畢竟他想要什麼,隻要開口,大把的人願意上趕著挑最好的送。
當年為皇上煉清心丹,耗了半個國庫,雖然其中一半是因為購買煉藥所需藥材,但還有一半,卻是他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