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軍機謀士:“聞都統突然不見,可有什麼異常?”
軍機謀士搖頭:“並沒有異常!”
庾世奎道:“既然沒有什麼異常,想必他去辦什麼事了,聞都統的令符在哪裡?”
軍機謀士眼珠轉了轉,令符是調兵之符,有令符在那些參將副將都會聽執令符之人的命令。但那令符是聞皓收著的。
他道:“令符許是還在都統帳內。”
庾世奎看他:“你去尋來!”
軍機謀士一怔,抬眼,就見庾世奎目光森然地看著他,那目光裡帶著意味不明的光,軍機謀士忙道:“在下這就去尋!”
軍機謀士和聞皓待得久,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聞皓又想要立功,又不想擔責任的心思。心裡想,也許聞都統是想著故意來個避而不見,一切讓庾大人來辦,隻看他的令符是不是在帳中,如果是,那就是聞都統故意的,如果不是,才有可能是出了變故。
這麼一想,軍機謀士趕緊的進帳去尋令符去了。
庾士奎等在外麵,臉色陰沉,不論尋不尋得到令符,不論聞皓出現是不出現,他都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除掉整個疫症之源,這是大功一件,這個功勞,他要拿!
區區一個鎮的百姓性命算得了什麼?就讓他們成為他高升路上的踏腳石。
軍機謀士果然在聞皓的枕頭下翻出了令符。他擦了把冷汗,心想都統真是賊,竟然用這種辦法讓自己避身事外。
他連忙把令符拿出去,雙手奉到庾士奎手中,道:“大人,聞大人的令符在此!”
這軍機謀士也是個有眼色的,庾世奎三十多歲年紀,做官做到郡守,正是年富力強,而且,在京中還有助力,以後還會高升,和他拉好關係,自己以後的路也好走一點。
庾士奎的臉色卻更黑了,他和軍機謀士想的一樣,令符不在,可能是出了意外,令符在,說明是聞皓故意。
這個老狐狸。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庾世奎立刻道:“傳令下去,集合所有的參將,本官有事吩咐!”
軍機謀士立刻狗腿地去叫人了。
尚景望等在帳外,隻見有兵士出去傳令,再等一會兒,就有幾個身披甲胄的參將前往中軍帳,他拉住一個,問道:“小將軍,庾大人可是在帳中?聞都統呢?”隻要見著一個也好。
那參將可不認識尚景望,隻冷冷看他一眼:“關你什麼事?”然後就進去了。
尚景望本能地覺得不妙,他知道庾世奎應該也和聞皓一樣不見他。
他還是趕緊回去,和景公子商量對策。
就在尚景望急急忙忙想跑回去的時候,那邊的參將們都從中軍營帳中出來,然後各種奔向他們負責的區域。
此時,隔離區,皇甫景宸一大早就來找夏文錦,
夏文錦正拿了一份藥方給不死毒醫看。這是不死毒醫昨天突發其想考她的,與治療疫症無關的藥方。
看見夏文錦開的藥方,他哼了一聲,一言不發,沒發表任何意見。
夏文錦卻知道,彆扭老頭是不想對她說誇獎的話,看來這一關又過了。
其實這輩子,她現在還不算不死毒醫的徒弟,不死毒醫也沒有承認,但卻時不時地要考她一下,她也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