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王皺了皺眉,怎麼現在成了他孤軍奮戰?那個人還不出來?
安寧侯要幫自己的外孫,對尚景望看不順眼,他不想糝和,但是太子既然要踩安寧侯,他當然是要保安寧侯的。
但之前明明訂了攻守同盟,現在他已經站出來,難不成就他一人?要被當槍使不成?
梁王看著兩人爭來爭去,眼裡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以前他是太子的時候,籬王就老是跟他唱反調。
現在換成老三是太子,籬王還是唱反調。
可他怎麼這麼爽呢?
隻是,他還沒有爽多久,他身側就有個人影穩穩走出,一個聲音緩緩道:“皇祖父,孫兒可否說幾句話?”
太子聽聲,側頭掃了一眼,站出來的人麵如冠玉,長身玉立,風姿出眾,出類拔萃,讓他眼色陰沉了幾分。
不過,掃了一眼梁王,他眼底又多了幾分不屑。
這時候有他說話的餘地嗎?就算他表現得再耀眼,梁王那廢物已經從太子之位上滾下來了,難不成一個皇孫,還想出頭不成?
沒錯,站出來的這個,便是皇甫宇軒。
皇上冷眼掃過朝堂,那些個風起雲湧,他雖老了,但人愈老愈成精,他看得清楚,也愈發不動聲色,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君心難測,他們這般爭執,一半是審時度勢選擇自己最有利的一麵,另一半,又何嘗不是為了在皇上麵前展示自己的見解?
皇上淡淡地道:“唔,你說!”
這是準了皇甫宇軒的話了。
皇甫宇軒目光輕掠,在不經意之間,已經與安寧侯交換了一個眼色。
沒錯,這時候的是安寧侯,之所以對太子的示好並不答複,是因為他早已經暗暗和皇甫宇軒搭上線了。
從如今的形勢看,安寧侯應該選擇太子,而不是一個父王已經無緣太子之位的皇孫皇甫宇軒。
但是皇甫宇軒自有他的辦法。
皇甫宇軒氣勢渾然,侃侃而談:“蔣大人,懷南府尹尚景望遞折子到京城,路上用去幾天?”
蔣昱禾哪裡知道?他更不知道皇甫宇軒沒頭沒腦的話是幾個意思。
倒是旁邊有知道的人答了一句:“用的是快馬加急,用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