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較好奇的是皇甫景宸。
這位世子哥一直跟著小夏姑娘轉,連雲州都不回了,他到底是一時迷戀美色,還是像誠王叔一樣,愛美人不愛江山?
不過,好奇歸好奇,他敢就是旁觀一下而已。
這次,他是欽差,不過他覺得他不用做什麼事。
解疫之方都已經研究出來了,現在往隔離區送的人越來越少,而隔離區裡,已經不會因為疫症死人了。
他這個欽差閒啊,除了逛山逛水好吃好喝,什麼事也沒有。
他倒是想闖闖禍惹惹事什麼的,但是被皇甫景宸警告,這裡可不比京城,都是些老百姓,欺負老百姓算什麼本事?再說,他可是代表皇上來的,要注意形象。
皇甫錦宣直翻白眼,他要闖禍惹事本來就沒想找老百姓好嗎?不過想一想,庾世奎那樣兒的,臟了他的手啊。
這麼閒下去非得閒出毛病不可,不過這裡有山啊。
皇甫錦宣就帶著衛鈞去山中打獵。
不說,收獲還蠻豐富,每次回來,都能帶一隻野味,什麼野豬獐子豬獾什麼的。他在這裡終於找到了能讓他開心的方式。
至於衛鈞,從護衛淪落到成為一個獵戶,除了接受他還能怎麼辦?
庾世奎本來是住在聞皓留下的中軍營帳的,但是被“白翊的鬼魂”給嚇了之後,就搬到鎮上的客棧。
得知郡守大人和欽差大人都到了,被尚景望趕走的陽盧縣縣令孔鐵新又屁顛屁顛地趕來了。
上次在尚景望麵前受了冷臉,這次他直接理都沒有理會尚景望。
畢竟,郡守比尚景望這個府尹大多了,還有欽差,那可是代表皇上來的。這兩個人就夠他討好的,尚景望算什麼東西?
這孔鐵新見這麼多人都往這兒住,也不怕疫症會傳染了。
皇甫錦宣忙著打獵,哪有空理會什麼孔鐵新,這孔鐵新就巴上了庾世奎。正好庾世奎被皇甫錦宣壓製得死死的,堂堂郡守還沒有尚景望這個府尹在欽差麵前有臉,他心裡暗恨著,有孔鐵新來這裡須溜拍馬,還是很受用的。
過了兩天,禦醫們和欽差儀仗一起到了。
禦醫到了,夏文錦和皇甫景宸就準備離開了。
他們本來隻是路過。
現在解疫之方夏文錦已經整理好,疫症雖然不會死人了,但還有很多後續的事情要做,而禦醫們來做這些事,那是再好也沒有。
得知兩人要走,皇甫錦宣心裡挺不舍的,那邊夏文錦和禦醫們在交接。
這次派來的禦醫,是禦醫院的一個副院正帶著三個禦醫。這幾人年紀最小的一個,都大了夏文錦兩輪了。
這邊派來和他們交接的,居然是個小姑娘,這讓他們心裡多多少少覺得尚景望辦事有點兒戲。叫什麼人來交接不好?叫個小姑娘?
副院正羅甲年已五十,是一步一步才努力爬到這個位置的,他的醫術是不錯,而且深得皇上賞識,為人古板傲氣。
他皺著眉,看著麵前的小姑娘,不悅道:“叫隔離區的醫者負責人來!本禦醫的時間是來治病的,不是來陪小孩子玩的!”
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可不就是小孩子麼?他的孫女都這麼大了。
夏文錦還沒說話,尚景望忙客客氣氣地道:“羅院正,這位就是醫者負責人!”
羅院正是四品,尚景望是五品,論官階,羅甲也壓他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