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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禦醫氣得臉色發青,不知道哪裡的江湖郎中,沒規沒矩,不懂禮貌,還不長眼睛。他真當要郡守和府尹相陪的人,是普通的老頭嗎?
他們是禦醫,禦醫!
可到了這裡,竟然被個遊方野醫給喝斥了?
他氣得胡子直抖:“你,放肆!”
應峰拱了拱手道:“對不起,我又忘了你們是禦醫。忘了我們升鬥小民,不能對禦醫無禮!禦醫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這個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反倒透著淡淡的譏誚,差點沒把那禦醫氣死。可要計較吧,人家的確說了對不起。
夏文錦好脾氣地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朝廷的賑災銀子沒有到,這邊的所有需要,都是尚大人調撥來的銀兩和好心人的捐贈,那些銀子主要用於藥材方麵,經費有限,所以地方簡陋了些!”
眾禦醫:“……”
她這麵帶微笑一番解釋,讓禦醫們也無話好說了。
這些禦醫身在京城,見到的病人大都非富即貴,給的銀兩也極為豐厚。被皇上派來這裡治療疫症,他們已經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環境還這麼簡陋。
夏文錦的解釋讓他們把心裡的不滿咽了下去,的確,這裡是窮鄉僻壤,他們來時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之前挑剔環境簡陋,不過是一時口快。
沒看見連羅甲都對他露出不滿的神色?
那禦醫訕訕地沒有再說什麼。
接下來,三個禦醫分彆對新送來的疫症患者診脈。
四個輕症,剛剛發病,除了胸口的紅點之外,再沒有什麼特彆的症狀。那紅點也是不疼不癢。
三禦醫給他們一一把過脈,交換了一下眼色,看向尚景望的目光就很不善起來。為什麼不是看向夏文錦?因為他們覺得,這小姑娘就是尚景望憑關係塞進來的。
那麼小,又是個女子,看她頂什麼用?
尚景望也是個精明的,一看這情形,就知道這幾位這是不滿了,他忙問道:“幾位大人,可是有什麼問題?”
那三個禦醫也不理尚景望,隻對羅甲道:“羅大人,請您來看看吧。我們三人的意見是一樣的!”
羅甲走過去,依次給四個輕症患者把脈。
最右邊那個是個五十餘歲的大娘,見到三個禦醫把了脈,羅甲又去把脈,而夏文錦卻站在一邊,終於忍不住道:“小夏大夫,還是你給我治吧,你的醫術,我們放心!”
這話讓三個禦醫都差點氣得罵人了,什麼話?對小丫頭的醫術放心,這就是對他們不放心的意思了。羅甲在把脈的手也是一頓,臉現不悅。
夏文錦走近去安撫道:“魯大娘,這幾位是京城來的禦醫,他們的醫術也很好的。”
魯大娘一把抓住夏文錦的手,心裡有幾分惶恐,道:“什麼玉醫瓦醫的,小夏大夫啊,大娘不信這個,大娘隻信你!”
禦醫:“……”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