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覺得奇怪,隨口問一句,怎麼一個兩個反應這麼大呢?
他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身為孔鐵新的錢穀師爺,孔鐵新這些年來貪墨了多少好處,中飽了多少私囊,他都是清楚的。一來孔鐵新京城裡有人,二來孔鐵新得了好處,指縫裡也會漏下一些油水,他們也能吃得滿嘴流油,所以這件事除了避著縣丞田震林,他和另兩個師爺都知道。
他心想莫不是欽差大人也順便查貪墨?
也是孔大人太沉不住氣,嫌棄鎮上沒有好住處,又想討好庾世奎,才買下這個莊子。雖說是私底下悄摸摸做的,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要是欽差大人是來查孔大人貪墨的,他得早做打算,快點把細軟卷了跑路才好。
正胡思亂想間,已經到了客房的院子,他才推開讓,一大班人就捅進了院子裡。這些人雖多,但卻沒弄出什麼聲響。
畢竟,有薛維在前麵開院門,也不用衛鈞踢門那麼大動靜了。
薛維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壓驚,指著中間那間,道:“那便是客房。”
說完,他有些怔,客房裡有聲音?
這聲音不大對呀!
薛維目光迅速在欽差大人帶來的人群中看了一眼,他想到之前縣太爺吩咐隨從的話,臉色頓時一變。
隨著眾人走得近些,那聲音,不止他聽見了,隨後而來的人也聽見了。
實在是裡麵的動靜太大,還有那抑揚頓挫的羞恥聲音。
皇甫景宸臉色微沉。
皇甫錦宣眉梢微揚。
尚景望皺眉。
田震林目瞪口呆。
周木震驚。
熊武詫異。
另兩個師爺臉色微變,悄悄落後幾步。
王伯勞繼續懵逼……
皇甫錦宣道:“好個孔鐵新,本公子為了疫情的事奔走,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他倒在這裡享受!本公子倒要看看,他哪來的臉!”
說著,他就向前走了幾步。
想到什麼的薛維臉色有些白,他一步上前,攔住皇甫錦宣,陪笑道:“公子,公子,這個,這個有傷風化,還是不看的好!”
皇甫錦宣把他往邊上一掀,道:“本公子不怕長針眼。”
薛維急忙又上前幾步,把門攔住,變聲道:“彆,彆呀,不能看……”
他這動作,把田震林和另兩個師爺都驚著了,就算縣太爺在裡麵做有傷風化的事,他也不用這麼大的反應吧?
那兩名師爺想起他是最得孔鐵新看重的,看他這樣子,定是知道什麼秘密。可他們兩個一無所知啊。
外麵的動靜這麼大,都沒能打斷裡麵人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