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民,汙蔑朝廷命官,你可知是重罪?”庾世奎既然準備不認,當然不會因為夏文錦的到來就乖乖承認。他厲聲喝斥“你是記著當初火燒之仇,想要拖本官下水!火燒之事,本官是份內職責,隻是處置不當,而且並沒有成功,你怎可如此惡毒?”
他瞪著皇甫錦宣“二公子,就算你我多有齟齬不合,你也不能以權謀私,公報私仇。你將我和這麼個玩意兒綁在一起,讓人誤會我,嘲笑我,羞辱我,難道這是你這個欽差該使的手段嗎?還請將我放開,我自會自辯!”
皇甫錦宣挑眉道“喲,這麼說你還挺無辜的?那昨天晚上的酒宴你可在?你若不是心存齷齪,原本住在客棧的你,怎麼會去孔鐵新的莊子?”
庾世奎道“孔鐵新聽說小夏姑娘就要離開望山鎮,便想與她化乾戈為玉帛,請本郡守從中說合。本郡守本著助人的心思,才會去參加酒宴。後來本郡守喝醉了,孔鐵新派人來接,還說過把小夏姑娘送回客棧,本郡守在轎內都聽見了!”
“那鴛鴦酒壺的事,你敢說不知?”皇甫錦宣之前詢問過酒樓的人,這個細節倒還真的有,不過想一想孔鐵新的用心也知道,那時候他們以為夏文錦醉了,是哄騙夏文錦的。
庾世奎心裡暗罵孔鐵新辦事連屁股都不知道擦乾淨,現在他是絕不能承認的,但是皇甫錦宣帶來的這些證人證物,很顯然要想全然否認是不可能的,那就把一切都推到孔鐵新身上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
再說,本來就是孔鐵新辦事不力,才讓他到這樣的境地。
他道“本郡守並不知!從前到後,本郡守都沒有碰過酒壺,斟酒的一直是孔鐵新!”
皇甫錦宣慢吞吞地道“看來踐行宴與你沒有什麼關係,是孔鐵新一心想要討好你,才自作主張,做下那些齷齪事?”
庾世奎一聽這話頭是鬆了,他忙道“本郡守身在此位,一向潔身自好,雖然聽說過有些人為了討好上官,無所不用其極,但本郡守萬沒想到,孔鐵新也會這麼做!喝醉之後,後麵的事我全都不知道!”
這推得可真乾淨,孔鐵新也不敢反駁半個不字。
皇甫錦宣想到昨夜看到的場景,聽著他現在還有些沙啞的聲音,肚子裡暗笑。臉上卻不顯,一本正經地道“小夏姑娘既然說了她早早逃出,所以不計較。本欽差就不再查這件事!本欽差既然奉皇命前來,此間事宜,自要事無巨細,多多操心。你二人一個是郡守,一個是縣令,在疫症之地,不思好好履行父母官職責,反倒趁機借用官威,購置田地,欺壓百姓,好酒貪杯,又傷風敗俗,此事本欽差卻不能不管!”
庾世奎心裡略鬆口氣,不管怎麼說,隻要把肖想夏文錦這件事揭出去,其他的倒沒這麼嚴重了。
畢竟,夏文錦是望山鎮百姓心中的女菩薩,若是昨夜得手,從此把她禁錮,不讓她再出現在眾人之前,那些百姓隻會以為夏文錦已經離開。
但要揭出來,他們會被憤怒的百姓撕成碎片。
皇甫錦宣麵色一沉,威嚴地道“你們可知罪?”
庾世奎眼瞼低垂,遮下眼底的情緒,道“借用官威,購置田地之事,本郡守毫不知情。昨夜之事,本郡守喝醉了,並非本心!是孔鐵新這齷齪之人狗膽包天,辱我!”
。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