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是皇上怒而趕出京城的,如果他肯低頭,皇上或許會念及父子之情,把當年的那些事揭過去。
可誠王倒好,一去雲州就如魚入大海,無詔就不回京。
雖說藩王的確是無詔不能回京,可哪個藩王不是絞儘腦汁,用儘手段,走通關係,讓皇上隔三岔五的就詔令回京一次?年不回京,那還算是皇子皇孫,那還算是京城人嗎?
這種死腦筋,讓皇上更氣惱,皇上就更不下詔。
他二十年就回京三次,隻怕再回來,連皇上都要不認這個兒子了。
據說,這次各藩王世子進京,就誠王京中無府邸,皇上雖是看在孫子麵上,賞賜了宅子,可那宅子比起其他王爺的底邸來,不及三分之一大。
誠王世子倒也不挑,立刻入住,也可能是他聰明,知道誠王惹惱了皇上,不可能得皇上看重,很是安分守己。
但是,這隻是在彆人的眼裡。
在太子的眼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太子自從聽了公羊璞玉的“預測”,皇甫景宸竟然有天命在身,這還得了?可他之前派出的殺手都血本無歸,兩批殺手,多年心血。
如今,人沒除掉不說,還堂而皇之地住進京城來了。
不過,這住進京城,也是他的主意。
他的殺手失敗,總不能放任這個天命之人一直在外麵,派去的人泥牛入海,有去無回。那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把人弄到京城來。
他給皇上的建議,皇上毫無遲疑地答應了。
這讓他心裡感覺到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他心中懊惱的是,他不是第一任太子,在藩地又生活了那麼久,在京城的根基紮得不深,少了二十年經營,不過慶幸的是廢太子草包,大好的機會,不知道把握,現在成了梁王,立刻就狗都不理,連他的兒子,也要攀附籬王。
太子畢竟是太子,是儲君,他的顏麵,父皇還是會給的。
皇甫宇軒和籬王沆瀣一氣,父皇定也知道,這是父皇給他撐腰呢。
但是,就算有父皇撐腰,那個天命之人也必須除掉。好在如今人在京城了,有的是機會。
隻是他也不能小看了現在京城這小小的誠王府,聽說誠王妃在知道皇上下令藩王世子回京暫住時,便派了人來保護這個兒子。誠王世子到京不過兩天,誠王府的人就到了。
沒想到是路千雪那個女人壞事。
不過,路千雪自己都不在,派的幾個人,就真能成事不成?
迫不及待的莊王就下手了,可他派人動手兩次,雖是試水,還真連泡也沒冒一個,就無聲無息又沒有了。
這讓莊王心情極差。
他派人監視皇甫景宸,並不怎麼出誠王府的皇甫景宸著實看不出深淺,現在府裡又沒有他安插的人,隻能等待時機了。
不,不能就這麼等待時機,他皇甫翰鈺,從來不是等待的人,就像奪得這個太子之位一樣,如果當時他是等待,這位置上如今坐的就仍是梁王,或者是籬王了。
他要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