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錦毫不客氣地道:“那是因為他知道你們軟弱可欺,知道即使害死了你們。你們隻會在心裡恨他,也不敢有任何的行動。知道即使你們被人所救,你們也沒有勇氣去揭發他,去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因為你們軟弱無能,所以你們才有這樣的命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你們。”
三個人萬沒料到,竟然會被夏文錦當著她們的麵罵,她們一時連悲傷都忘了。
夏文錦卻沒有停,“不要覺得我的話說的難聽,其實我已經對你們夠客氣了。你們的生死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救你們不過是順手而為,不救,於我也沒有損失。不過,不懂得自救的人,我是不會救她的。你們定然會在心中暗恨老天爺無眼,但老天爺有眼的時候,你們連報仇都不會,就隻會尋死嗎?”
三個人被罵得抬不起頭來,張了張口,似乎想辯解。可仔細想一想,夏文錦說的並沒有錯,她們是覺得以後無顏見人,不如一死了之。她們恨錢寶山,可是又怕錢寶山,大概隻有死是最簡單的事。
她們就真的這麼軟弱可欺嗎?真的連報仇都不敢嗎?所以她們真的是活該?
夏文錦道:“看來你們在這裡待得還不錯,既然你們都不在意,那看來是真沒有救你們的必要。如果你們連為自己報仇都辦不到,隻想一死了之的話,那就當我今天沒來過。我先走了!”
她說走就走,幾步就走到了房門口。
三個女子在自怨自艾中回過神來,急忙撲過去,口中焦急地道:“姑娘,救救我們,我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
夏文錦此時已經走到門邊,她回頭看了一眼,道:“救你們,是要我抱你們出去嗎?”
三個女子聽得懂她的意思,這時候也顧不上悲傷難過,顧不上想以後怎麼活下去,跌跌撞撞地衝到門口。
夏文錦走得不快也不慢,三個女子必須一溜小跑才跟得上。
她們被錢寶山蹂躪得不輕,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處。走路稍快一點,扯的傷處疼痛不已。但此時求生的欲y望占據了全部的身心,她們一時也忘了疼。
夏文錦其實已經考慮到了這方麵,儘量的放慢了腳步。不過沒有去刻意遷就就是了,但是,也是在這三個女子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若是她們不願意為自己拚一把,夏文錦也愛莫能助。
好在這三個女子在經過剛才的心路曆程之後,也許是被夏文錦罵醒了,也許是自己意識到了什麼,心中噴發了求生的欲y望。
當她們從小房間裡麵出來,看見外麵的大房間時,每個人的臉色都是一片慘白。尤其是那張大床和另一個角落的那些刑具,她們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顯然之前,錢寶山就是在那裡蹂躪踐踏她們的。
不知道是為了轉移注意力,還是為了表示對夏文錦的感謝,年齡最小的那個女子低聲道:“你,你是誰?那個……惡人呢?”
夏文錦緩緩道:“我是外地人,今天剛到京城,在城門口的時候被錢寶山刁難,不過他沒有找到理由對付我,所以晚上找了同夥,用一個麻袋把我綁到這裡來,隻不過我醒的比較早。然後我把他們都打暈了,所以我就出現在這裡了!”
這話的信息量很大,三個女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其中一人喃喃地道:“打暈,你為什麼不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