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他的院子,就見梁王跑得跌跌撞撞的,一副天已經塌下來了的樣子:“軒兒,你知道嗎?誠王世子遇刺身亡了!”
這消息在皇甫宇軒的意料之中,但是,看著梁王這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心裡就一陣失望。
這個人,果然隻不過是會投胎,除此之外,一無是處。
可這個人是他的父王。
如果這個人稍成器一點,他哪裡需要像現在這般挖空心思算計?那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他的,如今,卻拱手讓人了!
皇甫宇軒臉色有些冷:“誠王世子是死是活,與你有什麼關係?”
梁王被兒子的冷眼嚇了一跳,訥訥地道:“沒……沒關係!”
皇甫宇軒更看不上他這唯唯諾諾的樣子。
在太子之位的時候,他倒是囂張跋扈得很,現在,整個人畏畏縮縮,成什麼樣子?
他冷冷道:“既然沒有關係,管好你自己,彆去聽那些有的沒的!”
說完他轉身進了書房,把梁王晾在一邊,全沒有父子之間父慈子孝的氛圍。怔怔地看著兒子轉身而去的背影,梁王:“……”
他好像被自己的兒子給嫌棄了。
他後知後覺的想,好像這個兒子一直都很嫌棄他。
他還是太子的時候,這個兒子不敢對他表現的多麼無禮!
可自從他成了梁王,他在皇甫宇軒麵前好像就沒有抬起頭過,具體的說應該是他怕他,那麼殺伐決斷,冷酷無情,陰森恐怖!
成天都像誰欠了他幾萬的銀子似的。
梁王翻了個白眼,得,惹不起他躲得起。
好好的當他梁王,不香嗎?
過來看他什麼臉色?
至於誠王世子,說的也是,與自己有什麼關係?甚至,那個年輕人他都沒什麼印象,皇孫太多,皇室宗親裡麵這個年紀的男子也很多,區分誰是誰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他當太子的時候,尚且不想去費這個事兒,何況現在,他隻是一個富貴閒王!
進了書房後,皇甫宇軒立刻就寫了一封信,他以萬分誠摯,萬分悲痛,萬分傷感,萬分憤慨,萬分無奈的語氣,將皇甫景宸的死因寫下,這封信馬上就要遞去雲州,他想看看那不動如山的成王夫妻,會不會還像之前一樣那麼穩得住!
而他的另一個計劃此時也要付諸實行了!
莊王,在太子之位上已經一年多了,夠長了,該挪位了!
做好一切,又進行了一番彆的安排之後,雖然極不情願,皇甫宇軒還是去了梁王的院子。
有些事還是得這個不成器的父王自己出麵。
看見皇甫宇軒過來,梁王差點打碎手中的酒杯,他手忙腳亂地放下杯子,站起身來,不確定地道:“軒兒,你……你來有事嗎?”
皇甫宇軒看他一眼,走過去,在他的對麵坐下。還好心情的拿起酒壺,給他斟了一杯酒,笑了笑,道:“父王如今這日子過得舒坦,可還記得你曾經是太子嗎?”
梁王怔住,頓時覺得酒也不香了,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現在還說這些乾什麼?本王已經不是太子了,這話要是被彆人聽去,就是大罪,你不是要我謹言慎行嗎?怎麼你倒說這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