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氣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指著他大怒:“畜生!”
留下的眾臣驚呼:“皇上,保重龍體!”
康王急忙道:“快請禦醫!”
好一陣忙亂,皇上擺手:“不用!”他就是一時急火攻心,完全是氣的。這裡的事還沒了結,宣什麼禦醫?
籬王急道:“父皇,身體要緊,彆的事以後再說。”
皇上沉聲道:“都這個樣子了,還等什麼以後?你們幾個打的什麼心思朕一清二楚,讓他們說!不說清楚不許走!”
梁王不失時機地哭道:“父皇,兒臣冤枉,老三處心積慮這般害兒臣,兒臣心裡好痛!”
皇甫翰鈺麵如死灰,跪倒在地,雖然大勢已去,但他不能不做垂死掙紮:“父皇,兒臣絕沒有對老九的兒子動手,對老五的兒子動手也隻是因為敬兒的死一時糊塗的遷怒,何況我的人去時,老五的兒子也已經重傷垂死了。至於大皇兄,兒臣承認兒臣是使了一些計謀。但是,這也不能全怪兒臣,若是大皇兄自身正,豈會被人所引誘。就算有人引誘,難道強征民婦的不是他嗎?難道下令滅人全家的不是他嗎?兒臣隻不過是讓大皇兄的真實性子暴露了而已。父皇明鑒啊!”
皇上氣得又差點吐血,他剛才都吐血了,除了老九關心了一下他的身體,這兩個逆子,竟然隻顧著自己!
他氣怒地指著他們:“都給朕滾!”
梁王還想哭慘,被皇甫宇軒扯了袖子,立刻收了眼淚就走。
籬王倒是想留下,但是他很清楚,父皇這時候是暴怒之中,他也算是推波助瀾的人,父皇定然不想看見他,他留下反倒容易吸引父皇的怒火。於是也走了。
太子覺得應該還掙紮一下,但是,一抬眼,話還沒說,就被皇上幾乎要吃人的目光給嚇住了,也急忙倒退出去。
皇上目光落在留下來的眾臣身上,雖然說是相關人等才留下,但其實除了康王這樣的宗室,皇上還留下了左右丞相,包太師,趙太傅等七八位重臣。
畢竟,雖是家事,但太子之事,儲君事關國體,這些重臣也是可以參與的。
皇上沉聲道:“諸卿,朕生子不肖,梁王無視律法,犯下大錯。如今的太子又草芥人命,派人當街行刺皇侄,使誠王世子慘死。這兩個畜生,真是氣死朕了!”
眾臣麵麵相覷,皇上雖然氣怒交加,但是這畢竟都是他的兒子,他罵畜生可以,彆人可不敢這麼罵。
皇上直接看向包太師:“包卿,你有什麼想說的?”
包太師被點了名,隻得硬著頭皮道:“梁王當年以太子之身犯錯,被貶禁足,京城嘩然,百姓們街頭巷尾都在談論此事,影響極其不好,皇上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方才消除這樣的影響,讓百姓對朝廷重新敬重。如今太子因長子枉死之事,就對同樣無辜的誠王世子動手,與梁王所犯之事,大同小異!”
他到底是欠著皇甫宇軒人情,這話說得雖然隱晦,但皇上聽懂了。
梁王在太子之位時,犯了錯,被貶禁足。
如今太子又犯了錯,雖然不如梁王那樣影響大,但是僅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枉死,就遷怒於人,殺了自己的侄兒,從小事可見一斑,這心胸未免太過狹小。
普通人心胸狹小尚不可取,何況堂堂一國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