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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皺眉:“你不想?”
誠王道:“父皇,兒臣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兒臣是真的不想!景宸若是已經在當街行刺之中遇害,封為郡王也沒有什麼意義!景宸若還活著,這郡王更是萬萬不能封賜!”
“為何?”
皇上又皺眉了,他的兒子,梁王,莊王,信王,魯王,甚至籬王,若是得知這個消息,肯定高興得立刻拜謝,可這個老五的意思是,不管皇甫景宸活著還是死了,都不要封賜?
誠王道:“景宸若還活著,封為郡王,那讓皇孫一輩的堂兄弟們何以自處?父皇禠奪了三皇兄的太子之位,卻將兒臣的兒子封為郡王,這不是讓大臣們心中生出彆的想法?到時候,會影響朝政安穩!”
皇上眼眸深了深,他的確這個想法。不過不是怕影響朝政安穩,而是為了朝政安穩。
現在暫時不能立新的太子。
何況,立一個太子,廢一個太子,已經連廢了兩個。新立的太子,要承受的壓力也會很大。他心中最中意的那個兒子,未必承受得住。
封皇甫景宸為郡王,不管他是死了,還是僥幸命大不死,那身為皇甫景宸的父王,誠王,就會頂在所有人的前麵。
有這個兒子在明麵上吸引火力,他最中意的那個,才能在後麵不動聲色地發展勢力!
但是,誠王一口拒絕了。
他的計劃落了空。
他心中有種被忤逆的惱怒。
但是這口氣憋在胸口,卻又發不出來。
他想起二十多年前,這個兒子,文武雙全,智計無雙,勇不可擋,是真正文能安邦平天下,武可鞍馬定乾坤的,當時,他心中也是兩難。
太子太平庸,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強大的兒子。
政論讓朝中大臣驚豔,提出的國策實行下去,都是良策;武事更是朝中將軍們仰望,不過是在京畿衛大營裡待了四個月,就讓人隻知有他,不知有京畿衛統領。
尤其是他竟然有本事以少勝多,帶了不過五千精兵,用了一年多時間,讓常來入侵使南夏不堪其擾的猛悍驍勇的龍棲部族滅族,從而建立了太子遠遠不及的威望。
這豈不是讓南夏動蕩嗎?
甚至他還在想,要不要考慮,將太子廢了,把這個兒子立為太子。
但又在考慮,太子無過,雖然平庸,他加以指導教化,當一個守成之君不成問題,那麼,對於威脅太子地位的兒子,是不是需要除掉?
他是父親不錯,但也是南夏的皇帝,他希望南夏國祚千年萬年,可不想毀在自己手中。有不安定的因素,當然是除掉!
正要下決定的時候,老五愛上了一個江湖女子。
為了這個江湖女子,老五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之前的沉穩,厚重,老成,慎密……全都不見了,成了一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愣頭青。
在京城裡到處闖禍,行事不管不顧。
為一個女人鬨成這樣,簡直不成體統。
當時他還沒有封王,因為皇上在考慮是除是留。
結果他鬨得太過份,不但要請皇上為他賜婚,還狂言要百裡紅妝,錦繡鋪滿,給那個江湖女子一個世間最大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