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刀!”
夏文錦不為所動,冰冷的目光盯著皇甫宇軒:“再敢說出這句話,我就殺了你!”
皇甫宇軒臉上笑盈盈的,道:“可我說的也是事實,你不能否認!連夏寨主都樂見其成,難道你要做一個不孝之女嗎?”
夏文錦眼裡冷意幾乎凝成殺氣,匕首再近一分,已經貼到了皇甫宇軒的頸間肌膚,隻要稍稍再用一點力,就能割破。她冷聲道:“誰樂見其成都沒用,我不想嫁的人,沒有人可以逼迫!”
皇甫宇軒被匕首逼得向後仰起脖子,可他臉上卻仍然一片笑意,甚至還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匕首背上,輕輕一推,發現不能移動分毫,他也不推了,神色輕鬆地道:“你又不能殺我,動刀動槍的多不好!”
“你以為我不敢?”
皇甫宇軒道:“你要真的能殺我早就殺了。我好歹也是皇孫,你如果殺了我,除了麻煩沒有任何好處。你這麼聰明的人,不會做這樣的傻事的!”
夏文錦氣結,她是很想把眼前這個家夥殺掉,以消上輩子隻恨。可是,她不能那麼衝動,因為她不僅僅是她,她身後還有昊天寨。
如果她沒有牽掛,隻是自己孤身一人,殺一個皇甫宇軒又算得了什麼?
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家夥說的對。可正因為如此,心裡更加憋悶的難受。她收了匕首,恨恨地瞪了皇甫宇軒一眼,轉身就走。
那邊崔淮洪傑如臨大敵,戒備森嚴,卻不敢走近。生怕走近一些,那女子突然狂性大發,把自家公子給殺了。
正想著怎麼救人,卻見自家公子三言兩語,就讓那女子自動把匕首收了起來,不由鬆了口氣。
皇甫宇軒對崔淮洪傑道:“我有話要對夏姑娘說,你們兩個離遠一點。”
崔淮洪傑對視一眼,公子的話不敢不聽,他們立刻退後。
皇甫宇軒追上夏文錦,道:“夏姑娘,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我好歹也算有婚約,是親近之人,可為何你卻一直視我如仇?其實在京城第一次見我,你就已經認出我來了,是吧?可你卻打了我兩次,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他態度極好,一片虛心謙遜模樣,聲音溫和,言談舉止之間處處透著溫文爾雅的高貴。
如果不是上輩子已經看過他的真麵目,對這樣一個人,心存好感是很正常的事兒。
由此可見,皇甫宇軒很懂得怎麼利用人心,讓人放下心防相信他。
但這隻是對彆人而言,夏文錦是不會相信他,也不會對他放下心防的。
夏文錦淡淡地道:“不為什麼?這世上有些人,你和他相處得再久,也隻能當成陌生人。而還有些人,你和他剛剛認識,卻能一見如故。白首如新,傾蓋如故。難道你沒聽過嗎?”
皇甫宇軒:“……”
他這得天獨厚的條件,他這俊雅長相,他這學識談吐,他這風度翩翩,他這高貴出身……
不論哪一樣,都足以讓人側目了好嗎?
可為何眼前這個女子?對他卻厭惡至此?
厭惡又怎麼樣?他想要的東西,隻會是他的,他想要的人一樣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