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皇甫景宸神色坦蕩,眼神真摯誠懇,看著他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了底。
三分得意,三分矜傲,還有三分卻是坦然和直來直去。
皇甫宇軒心中升起一份譏誚,小地方來的就是小地方來的,哪怕同樣是皇孫,但眼界格局卻要窄得多了。
這樣的人,哪怕豐神如玉,龍章鳳姿;哪怕才華橫溢,出口成章;哪怕出類拔萃,鶴立雞群,那又有什麼用呢?
京城從來不缺優秀的人才。
而一個人優秀太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個皇甫景宸,優秀有之,才華有之,還有身為皇孫的清貴與矜傲,當然,也少不得富貴氣養出的紈絝,雖然很少,但從他那句“喝遍所有酒樓,品過所有的美酒”,就能看出來。
這樣的人,放到人堆裡的確很顯眼。
如果隻是普通人,那就是人中之傑。
可他是皇孫,和普通人並不一樣,所以,這注定他沒有資格和自己爭。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好了許多,哈哈笑道:“這倒不是我小氣。這酒難得,我這裡也僅有這一小壇,再說沒有對比,怎麼區分優劣?”
皇甫景宸點頭,認同地道:“堂兄說得不錯,雖然好酒終是好酒,但有對方,更讓人感受特彆。”
兩個人推杯換盞,越聊越是投機?倒頗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了。
一頓飯?看起來賓主儘歡!
酒儘人散,兩人在酒樓麵前作彆?皇甫宇軒道:“要論菜的美味和酒水的好?京城現在最有特色的,當屬月滿樓和燕醉軒?下次為兄請你去那裡再聚!”
皇甫景宸抱拳笑道:“那就多謝了!”
兩人各上自己的馬車,就此作彆。
江寧暫時充當車夫?一邊把車往誠王府趕?一邊道:“公子,你說這個梁王府二公子這是乾嘛呢?平時你們也不熟,突然請你喝酒,還說得這麼好聽!”
皇甫景宸淡淡地道:“他不過是試探我而已!”
“試探?那公子覺得?那位二公子是什麼人?”
皇甫景宸停頓了一下?才道:“外表誠摯,內含陰冷,眼帶算計,城府極深,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種人任何人都可以利用,任何人都可以算計?任何人都可以出賣,任何人都不會被他放在心裡!換句話他有極強大的野心,但是沒有心!如果真要正麵對上?我不是他對手?我玩不來那套!”
江寧咋咋舌?隻剩下野心了,是那種良心叫狗吃了對嗎?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方向,崔淮也在和皇甫宇軒交談,崔淮道:“公子,你猜的果然沒有錯,結果已經查到了,鳴人冤鼓敲響後,這位誠王世子也出現了,當時他想幫夏姑娘領受杖刑,不過最後是夏姑娘的哥哥來領的刑!”
“這麼說,他和夏文錦早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