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一個昊天寨,那麼強大的助力,這一條線,皇甫宇軒當然不肯放。
皇甫宇軒向華辜二人暗示,官場上也講勢力,他們兩個太過勢單力薄了。現在京畿衛正在擴招,以寨子裡兄弟們的身手,加上他能在中間說上話,要謀一個出身太容易了。
華辜二人也表示,一定會傳信給寨子裡的兄弟,讓他們也搏一個出身。
“砰”一個茶杯重重地摜在地上,熱水四濺,地上單膝跪著的那個黑衣人身上也濺了不少,但他一動也不動,垂著頭,聽著莊王的咆哮。
“沒用的東西,飯桶,都是飯桶!”
自從誠王世子遇刺之後,每次身邊都防範周密,他的人好幾次找機會,竟然都沒辦法動手。
不動手,他的天命不完整,那儲君之位什麼時候回到他的身上?
父皇現在讓他禁足,反倒是對老九那個廢物疼愛有加,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老九得勢?
可他手下這幫廢物,動不了誠王世子,給老九添個亂子添個堵,也十次隻能成功兩三次。
怎麼不叫他生氣?
他將另一個茶杯扔出去,那茶杯正好砸在黑衣人的頭上。把黑衣人砸得頭一歪,去勢不減,滾到門口。
正好滾到一雙穿著繡花鞋的腳邊,走過來的腳步一頓。
莊王目光觸及,對那跪著的黑衣人喝道:“還不滾下去!”
黑衣人滿頭的血,如蒙大赦,立刻起身出門。
等黑衣人離開後,莊王妃走進來。
看著地上的茶杯碎片,她的臉上現出一抹擔憂,柔聲道:“王爺,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下人不懂事,訓斥幾句就是了,怎麼氣成這樣?彆氣壞了身子!”
莊王妃的臉容也略有憔悴的模樣。
皇甫威的事,她是蒙在鼓裡的,倒也並沒有擔驚受怕。臉色不好,是因為詹寶慶。
她娘家唯一的侄兒死了,雖然罪魁禍首被淩遲處死,但還有兩個人卻安然無恙,英國公動用了自己的力量,甚至親自求了皇上,還是沒能把那兩個人定罪,到底意難平。
想到娘家侄兒的慘死,莊王妃心情怎麼好得了?
當時她也曾旁敲側擊問過莊王,能不能將那兩個人同罪?莊王對待這件事比較理智,雖然英國公是他這一派勢力的,可是有人擊響了鳴冤鼓,而且皇上再次批複準許重審,若是沒有十分確鑿的證據,是沒有辦法做到把原本無罪的人同罪的!
再說他剛剛降為郡王,在這件事上如果太多置喙,隻怕會適得其反。為此他還特彆去跟英國公解釋過,痛失孫兒的英國公當然不想讓現在處境已經尷尬的莊王落入更加難以挽回的境地。
莊王沒能幫上忙,莊王妃覺得愧對了娘家。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一個稱職的王妃,把莊王府裡打理得妥貼。
莊王緩和了臉色,道:“你怎麼不歇著?這些事,你不用理會!”
莊王妃溫柔地道:“王爺,你的心情不好,我又怎麼能安心?我知道王爺胸有大誌,那王爺你更應該靜下心來。”
莊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過去擁住莊王妃,道:“嗯,本王知道了。本王前段時間的確太激進了些,嶽父大人讓本王韜光養晦,本王記在心上!”
莊王妃正要說話,管家疾步進來,高興地道:“王爺,先生那裡有消息了!”